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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6月2日

蔡陽光 論盡CEO

既是絕世才子 亦是吹牛超級Sales

馬斯克(Elon Musk)其中一個仔仔,有輕度自閉,但同時具備過目不忘的超級記憶力。這個與別不同的兒子,幾歲大時,總喜歡將genius(天才)這個字,讀成geni。

馬斯克開出多張支票未兌現

靠自學成為火箭專家的馬斯克,公認是科技才子中的才子。喜歡他的人,對這位絕世天才工程師推崇備至,為馬斯克帶動的電動車熱潮與環保運動驕傲,為特斯拉的每一款新車喝采。無疑,每次站在粉絲面前介紹新產品時,馬斯克的確魅力四射。聽過他講解旗下電動貨車Semi的人,必定驚嘆電動車王子對貨車種種細節及貨車司機工作困難的深入認識。設計既考慮到馬力、安全性、能耗等問題,又顧及到駕駛艙的舒適度以至司機們的負擔能力,顯然下過一大番功夫。現場不時傳出陣陣歡呼聲,擁躉們熱情表達對新一代貨車的期待,以及對馬斯克獨特創意與心思的讚賞。不過,這次發布會,已經是四五年前的事。

等待Semi出爐的擁躉,等到頸都長。不單Semi,馬斯克還開了好多張未能兌現的支票,惹怒了不少等得不耐煩的人。在討厭他的人眼中口中,這位所謂天才,不過是個超級Sales,有人大罵馬斯克吹牛大師,更難聽的,更直接稱他為大騙子。

過去幾年一直聲稱快大功告成的全自動駕駛軟件FSD,是另一個例子。FSD定價不斷上升,但始終未百分百真正全自動。CNBC曾隨同幾位試駕計劃參與者,實地採訪,過程中,衝紅燈、突然煞停等等都發生過。有顧客直言,坐在駕駛座上,隨時要準備補鑊,比親自揸更加緊張。

兩三年前,馬斯克大大聲表示,Model 3生產問題解決後,就能騰出資源,更快發展儲能與太陽能生意,並大膽預言,這部分業務會增長得比電動車更快,且幅度將非常巨大,假以時日,業務規模可以媲美電動車。能源生意這幾年確有好轉,惟一直未能維持高速增長,亦遠不及台柱電動車業務增速快;上季度更繼續受到晶片短缺問題影響,表現打折扣。事實上,晶片短缺下,電動車部門往往得到優先供應,儲能與太陽能部門繼續做「二奶」。

馬斯克未兌現的支票還有Cybertruck,推出日期一年推一年。雖然有待實現的目標已經夠多,他仍然喜歡不停搞搞新意思,新大計一個接一個。「Robotaxi,公司正在開發中。這款新車,將全面為自動化而設計,沒有腳踏,沒有軚盤,另有幾項創新功能,每公里使用成本將壓到最低,我認為會是一件非常厲害的產品。」馬斯克希望2024年可以量產,並稱「這將成為公司一個重大增長動力」。另外還有機械人Optimus,馬斯克投訴,市場竟然沒有太多人留意到其重要性,實在感到有點意外。業績會上,他又再隆重提醒大家,項目最終將比電動車業務更有價值。

被罵大話精,馬斯克對着鏡頭直言好難受。說句公道話,量產汽車,顧客與行外人都無法想像有多複雜,而且計劃趕不上改變,晶片短缺、封城對上海車廠的影響,天才亦無法預見。集中火力趕工生產主力電動車款式,確保利潤繼續增長,其他新搞作暫時放在一邊,似乎是最合理選擇。

時間未必準但終能達標

有人這樣比較馬斯克與亞馬遜創辦人貝索斯:貝索斯出名對創新充滿熱情,惟對新業務及研發中的技術習慣保持神秘低調,直到一切就緒、準備好全力出擊時,才高調宣傳;馬斯克卻掩不住心中興奮,十劃只有兩三撇, 就唱到行,等到實行時,碰上無法預計的阻力,如期達標無望時,再被迫更改日程。

馬斯克替自己辯護,雖然達標時間未必每次都準確,不過最終都能達標。事實上,雖然歷時多年,特斯拉終克服萬難,達到年產百萬輛電動車的承諾。從無到有,將不可能變為可能,是馬斯克最享受的事。真擁躉,應該明白「Elon time」也許很多時不代表真正時間,但他要做到的事情一定會想辦法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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