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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5月20日

蔡陽光 論盡CEO

豐田章男獨自「氫」奮

推出新一代氫燃料電池車(以下簡稱氫能車)不過幾個月,豐田日前又公布會以一部氫引擎賽車參加耐力賽,社長兼行政總裁豐田章男,更加會親自落場,與其他車手較量一番。談到氫引擎車有何獨特魅力的時候,這位車廠大老闆兼業餘車手,針對技術表達的內容,相信大部分從未試過賽車的人都未必明白。雖然燃燒速度、汽車反應等不易理解,但豐田章男對新車的期盼,對氫能強大潛力的信心,卻不難感受得到。

今年2月,豐田Woven City項目正式在靜岡縣裾野市動工,豐田章男出席了奠基儀式。這座「編織之城」特意找來當時得令的靚仔建築師、來自丹麥的Bjarke Ingels操刀,可見重視程度。作為一個活生生的巨型實驗室,編織之城希望運用各類新科技,以智慧方式把市內道路、汽車、建築物、家居等連接在一起,實現真正互聯,背後驅動這座樣辦城市的能源主角,又是氫能。

豐田章男一直偏愛氫能。7年前公司以Mirai為品牌,推出第一款氫能車時,這位愛車男親自粉墨登場,拍了宣傳片。片中出現最多的字就是turning point。豐田章男非常自豪地用汽車業歷史的轉捩點形容Mirai的出現。

車主抱怨加氫站不足

Mirai日文意思就是未來,可惜,本來應該為汽車重新定義,標誌着行業未來的Mirai卻未能完成任務。因為有幾個重要承諾,氫能車暫時無法兌現。氫能車以氫為燃料,豐田章男當時講到製氫好容易:「幾乎任何東西都能夠用來製造氫氣,連垃圾都得。」現實卻不太一樣,製氫方法雖多,但都昂貴。片中豐田章男吹捧Mirai,可以讓車主毋須再妥協,可以放心駕駛去從未到過的地方,自由探索。現實生活中,車主卻受盡加氫站數量有限的束縛。

氫能車銷量好少,最大問題之一,就是加氫艱難。就算在美國最多加氫站的加州,亦不過幾十個。全日本亦只有大概百多個。有位美國媽咪車主投訴,因為無法加氫,半路死火,不單要用錢叫拖車公司,更加因為延誤子女上課,連學費都有損失,問豐田條數點計。有兩位新車主爭論特斯拉電動車與豐田的氫能車,誰更吸引。雖然Mirai車主列舉出大量優點,但特斯拉車主一提到,單單因為沒有加氫站,好多美國地方都去不了這個大缺點,所有優點加起來都無法抵消時,這位氫能車迷,就只好收聲,毫無還擊之力。

成本貴令車價不菲

錢亦是個大障礙。氫能車目前售價依然貴,因為氫燃料電池要用鉑,成本居高難下。製造氫氣,例如以電解水方法,因為設備貴,電力耗費多等原因,成本偏高,加氫張賬單令不少人抱怨。去年底,豐田推出最新款氫能車,雖然這個「新未來」比先前大有改進,但捱過苦頭的車主恐怕難以動心。一般未試過氫能車的普羅車主,知道氫能車的種種麻煩,相信亦難以像豐田章男一樣,為這種未來感到興奮。

氫能車要解決車主痛點,無論是加氫網絡或者成本問題,需要突破的地方相當多。加氫站鋪開的難度,主要來自前期投入大、營運成本高,以及選址因為安全性考慮,局限比較大等瓶頸。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雞蛋與雞的問題。加氫站少,自然少人願意買氫能車;市場細,投資加氫站的意欲自然低。市場前景模糊,難怪汽車業同行都不太願意成為豐田氫能路上的戰友。

減排趨勢有利發展

不過,氫能始終有獨特魅力,尤其是集中環保與高能量密度於一身。某幾個大耗能的地方,包括長途貨車、輪船飛機等,用目前電動車電池技術取代石化能源,可能性相當低,如果成本與基建問題得到改善,用氫能代替的可行性可能更大。

在減排大氣候下,更多各界人士漸漸對氫能發生興趣。最近一個研討會上,一群科學家及能源企業代表都樂觀地表示,隨着規模擴大、設備設計改善、生產自動化,以及更廣泛利用再生能源提供電力,製氫成本大有下降空間。再過幾年,也許氫能真的可以普及,氫能車會有更多擁躉,到時豐田章男就不用再獨自「氫」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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