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2日
中國在上世紀七十年代最流行的口號是「超英趕美」,到了2019年是否全面「超英趕美」有待辯論,但經濟上的勢頭及不少環節超過香港,已毋庸置疑。不少有識之士認為,這場驚天的巨變直接令中國人與中國「牛」得不可開交,間接對外引起中美貿易戰,對內引起反送中運動,中國現在的發展已到達了一個禍福難料的拐點!眼前發生的政經情況,不單止難以總結,尤其對反送中運動無法掌握,核心問題是後面的真正推手是誰?目的何在?至今仍然莫衷一是。一二十年之後若果打開所有檔案,大部分讀者還有機會看得到,但若果採用歷史學說法,百年之後才能看清,也即是說,有生之年,誰都看不透!
識外方能識爭
既然理解現況這麼困難,倒不如跟筆者回望,看看這20多年的中國牛氣沖沖,進步引擎何在?用電腦術語說,這個引擎的CPU有多少個核心?中國飛躍這本書博大精深,源頭線索在中國的師父德國,很容易看到相同的套路︰由首相俾斯麥的改制釋放出工業,讓工業家成為向前衝的領頭羊,逐步帶領國家走向現代化。
30年前的中國,正踏上相同的道路,其中一個被選中的企業就是柳傳志的聯想(00992)。
一般人只看到這場驚天巨變的「陽」把手柳傳志,看不到「陰」把手的馬雪征,對科技企業來說,陰陽把手分別是技術總監(CTO)與行政總裁(CEO),但對一個身負國家改革使命的企業,「陽」把手雖然是CEO,但「陰」把手不是CTO,亦不是傳統的財務總監(CFO),而是能登大雅之堂的CKO(Chief Knowledge Officer),要平譯可以譯作「首席知識官」,但更入格的譯法是「首席識字官」。這譯法表面上看似抵死,但今時今日的商業社會,仍然有大部分企業有識字問題,尤其針對前向發展目標,何去何從?若果一二把手說不出個所以然,怎配稱為識字?既然不識字,自然需要「首席識字官」。
大多數科技企業的高層都是由搞科技開始,對數字對機器多過對人,說他們由產品開始,都已經說過頭了,更精準的是由零部件開始。由這些零部件人帶動國家進步,可以有多厲害?1995年的聯想柳傳志,在筆者眼中只是一個比較有想法的零部件人,反過來尚未當CFO的馬雪征,由於之前當過鄧小平的翻譯,同場面對過中外角力,尤其中美的差異,知道什麼是列強的壓迫──由暗手暗腳到躍然紙上的,由綿裏藏針到面目猙獰的。
面對種種軟硬打壓,唯有自強不息,才能翻身有望,CKO就得要從外到內思考,作什麼級數的變身,才有望把聯想由矮仔變成巨人,再帶領中國這個弱勢社群躋身列強,而且只帶着有限費用預算,走出去為這個先強企、後富國的昂貴問題找尋答案。
買藥必然被騙
無論今天或四分一世紀之前,就算腰纏萬貫,要買一服強企富國藥未至絕無可能,卻絕對困難。標準災難是要經歷一些有意無意的神棍巫師,以及西方的低級字母學術(如4P、3C)忽悠,並且要穿透亦真亦假的個案,捱過數輪被騙,才有機會修成正果。
時至今日,無論是個人或企業的購買知識過程,仍然是要經歷這類必然之痛。查實全世界的科技從業員,基本上都是西方智慧宗教的信徒,聯想上下當時亦不例外,他們的幻想是,希望首先買到一服西藥,馬上強大好自身,但世界上真的有純西藥可以強大中國企業嗎?
香港在中西合璧的地方,內藏很多有趣的東西,例如中式化的豉油西餐,以西藥形式服用的漢方藥水和藥丸,香港人的領先世界級健康長壽,就是靠這些中西混合的食物及藥物來維持。
回想這次診療過程,有點像古代的太醫,不能親自為敏感性的病人(如后妃)把脈,只能透過一個線包共振的方法來把脈,實際上是無法見到企業主,就被迫開出第一服藥──把聯想分崩離析成10個支部,進行選擇性提升。一、把個人電腦分銷部分銷(請注意只是分銷,沒有自家品牌),用蒙古成吉思汗式的開拓;二、至於對不同省市的大系統服務(那時候尚未有B2G的說法),則採取歐洲式圍城(Siege),即是把一城一城攻下來。
陰陽配合打造未來
及至見到柳傳志本人,互相以全身智慧對撼後,才訂出先PC後PE私募基金的格局,PC戰略其實是脫胎自春秋戰國中秦使用的「遠交近攻」,「六王畢,四海一」的大戰略,而PE戰略,反而是更似呂不韋,追求投資在秦始皇父親異人,得萬倍爆炸性利潤的舉措,兩策略在實操上都非常西方化,但精神上與大秦非常相似,應該說是中式西藥──藥是西藥,但診療概念絕對中式。
這些古事記對今天有什麼意義?今天企業要在拐點中突破,關鍵點是要在董事會內有CKO,甚至由二把手出任,高度可能要優於阿里巴巴的蔡崇信,方能正反得宜,陰陽相配,續向未來邁進。
作者為MASTERMIND大承諮詢主席、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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