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0月14日
《張總銀行風雲40年》(中華)談到筆者第一宗對北京市下屬一家企業BEDC的貸款,BEDC本名是北京經濟發展公司,其總經理的是當時經委主任肖秧,後來當上四川省省長,上世紀八十年代,單是要證明這家公司是真實存在已很大費周章的。
談貸款當然要合約,在香港,外資銀行還是習慣用美資律師行,當時用的是1853年已經開業的Coudert Brothers,主持人麥卡菲在行內也是鼎鼎有名的。
筆者要求一份最簡單的合約,結果也來了40頁,到了北京,石沉大海,以為不會成功,於是再訪北京,問到合約如何,聯絡人名石堅,和香港「奸人堅」明星同名,這個合約原來用了作法學教材,而教員居然是義務的美國法學教授孔傑榮,英文名是Jerome Cohen,標準的猶太人名字。目前「最有名」的同姓人是特朗普前律師Michael Cohen,判了刑,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回來向麥卡菲打聽,原來是耶魯大學法學博士、哈佛法學院院長,當時是50歲,已名滿法律界,也是Coudert的法學顧問,筆者說這不是大海沖進龍王廟,筆者是初生之犢不畏虎,但最後結果是英文合約由40頁減至4頁,而翻譯的中文合約只是2頁,雙方不同意對方法律根據,中方不完備,還在發展中;美國太繁複,中方看不懂,故雙方同意仲裁,法律意見由中國銀行北京分行發出,如此而已。
孔傑榮也可算辣手,還好利率如何算是最清楚的。
最近聽到消息,80歲的孔傑榮仍活躍中美法律界,老當益壯,令人佩服的老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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