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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3月30日

何華真 拆局造王

李兆基式退休

有留意上期的讀者已經預先知道,這期是談四叔李兆基恒基系的傳承。未詳述四叔前,先談談敝所新開發的高淨值者商用實戰武學──「八段敢」,其中「修治齊平」的「修」,這個「修」不是古代斯斯文文的自我修煉,而是急速及徹底地修改自己,正如筆者在2019年3月23日在香港電台節目《管理新思維》中所說的:鹹蛋超人Orb每次與怪獸對陣,先打量一下對手的武功家數,然後檢視歷代鹹蛋超人存檔,新舊不分地,找兩個最合適的前代超人上身,例如元祖超人吉田與近代的迪加,2+1=3地附在自己身上,變成新的三合一超人。為什麼不是1+1呢?很多笨徒弟,學了某個師父的武功就東施效顰地抄襲,連原本師父的武功耍出來也大打折扣,優秀的學者應多拜師,集兩派或更多的武功於一身。就好像靈長類在父母身上,各取基因所長,開發出新一代,能提升存活能力以致競爭力。

筆者版本的四叔故事,得由2019年3月20日說起,是晚有國內朋友找筆者吃飯時大吐苦水,說他的創業板公司轉主板不成,後面連鎖資本夢碎,高層全體悲慟不已,並大呼現時轉板重重困難,過得港交所(00388),未必過得證監會。一般中環庸才的思考路線,會在條例上反反覆覆地鑽,筆者起初亦被這個虛位吸引,想攻過去,但筆者的戰略性精神分裂「修」煉,將腦袋硬生生拉後,不墮入這個條例誘惑,反手問他們上市公司內,中間有沒有一個人物,能牢牢掌握住(1)公司的首席財務官、(2)金融律師、(3)財務顧問,能將他們統一口徑,列陣臨兵,對正規管死位,煉石補天?他登時啞然,然後我再說︰3組內外專業的人坐在一起,沒有可能找不出首3個死位,但中式機構往往喜歡自我安慰,白天躺着,晚上焚香,望神靈保佑過關,這種態度過得初一,過不了十五。

兩個正機師

剛剛發完功之際,《明報》記者電話殺至,直問筆者對四叔退休傳承的意見,筆者當天全天忙碌,對四叔之事茫然未知,唯有祭出另類神功,把自己置身於神打標童的狀態,好像鹹蛋超人Orb在打怪獸前,將歷代金融傳媒封號如「傳承祖師爺」、「企業醫神」、「千億太傅」等集於一身,然後向記者回手。

話說四叔將兩位公子捧成恒地(00012)聯席主席,並云此舉乃創造香港上市公司傳承先河。筆者聽罷,再使出精神分裂功夫︰四叔現時刀在人在,兩位公子當主席,若有意見分歧,應首先由兩人自行協調擺平;若果擺不平,四叔亦未必要出手,因為有太傅林高演;林高演再擺不平,方由四叔出手未遲。猶如航空學校的Sim模擬倉,由兩位公子當機師,表面上沒有正副之分,但監察中心的前方由林高演主持,後方有四叔壓陣。

至於是「聯席主席」,還是「聯席執行長Joint Chief Executives」?二戰時盟軍英美兩方已有類似的權力設計,兩國的軍隊都可以聯執,為什麼一家企業的兩兄弟不可以?兩權分立甚至三權分立的先例,早已有新鴻基(00016)郭氏兄弟,由母親垂簾聽政下協調,業績年年有交代,十多年來不斷與李嘉誠長和系良性競爭,連年互爭冠亞,直至後來郭家出現貪污事件,才會另類分贓不勻而散架。如果問題是「雙主席制」是否能行得通?答案是︰理論上一定行得通,而雙主席制與雙執行長制之差異,在華人差不多先生的理念下,根本沒有分別!

沒有下火線

翌日訪問已出街,筆者的論調是指四叔尚在人間,定可發揮影響力,猶如前泰王普密蓬一日在生,軍閥怎樣跋扈,最後還是要跪在泰王面前妥協,但報章的引述是四叔李兆基仍然留在董事局當董事,沒有說清是否當執行董事,有部分報章的說法是繼續當執行董事。稍對上市公司有認識的人,都知道任何執行董事,都要負上全責中的全責,而非執行董事只能免去對欺瞞部分的責任。若李兆基先生轉職為非執行董事,還勉強可以說他退休,算他退下火線;但仍然擔任執行董事,嚴正地說是完全沒有改變責任,而不擔任主席,更不代表什麼,須知主席一職之設,純粹用作帶領會議之用,主席亦很多時因為不能投票或到最後才能投票,更不方便帶頭表達意見,主席比一般執行董事,甚至非執行董事以至獨立董事,更要退後一步。若果論後退的程度,逆序是執行董事,非執行董事,獨立非執行董事,最後退的是主席。以事論事/以法論商,李兆基的行動根本與退休無關,只是他老人家用當年賣樓及抱孫的語言態度,跟公眾剖白他的心態而已。

恒地董事局有一句應該發出,但絕對不可能發得出的公告就是︰李兆基先生所述的退休,完全與公司無關,是一種個人心態的表達!

(同系視頻廣播,逢星期三下午天宏財經台播出,請訪https://youtu.be/o2TCpyOH2HY

作者為MASTERMIND大承諮詢主席、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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