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5月29日
端午節是為了紀念屈原,還是為了吃糭子和賽龍舟呢?深究的人不多了,香港的節日中只有端午是為了紀念一個戰國時代的故人,也算難得了。
錢穆在1986年端午前夕的一場在台北的演講中,介紹了這位大文學家,具外交遠識的大政治家,也是一位忠君愛國大仁大義的道德實戰者,是孔子之後的一個了不得的戰國人物,是「聖之清」者,要如何來作紀念,是文學家和史學家的責任。
人品文風合一
30年過去了,知道屈原的人更少了,多少人讀過屈原的作品《楚辭離騷》呢?太難了,能記住「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還要多得當年打麻將要叫糊求索子,想來真可笑。錢穆指出,史學要「旁通文學,直究人生。明白到品其人,乃可衡其文,論其文,則不足以定其人」,如屈原、諸葛亮,都是人品和文章合一的,但世上文不能定其文的,太多了,這當然都是「生活所迫」和「雙重性格」。
在端年節不必去讀《離騷》,但讀一遍太史公《史記》中的《屈原賈生列傳》,想一想太史公何以不將屈原徒弟宋玉這位亦是大文學家共列,而將屈原死後140年的賈誼列在一起,還有時間,可讀《楚辭》中只有335字的「屈原卜居」,說的是屈原被放逐,3年不見楚王,竭智盡忠也無用,乃去見太卜去占卜,一共問了14道問題,那是一個「讒人高張」,「蟬翼為重,千鈞為輕」的濁世。
太卜不敢卜,說:「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教有所不逮,神有所不通。」這14道問題是卜不出的,那14道問題又是什麼,不妨查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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