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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4月18日

林日彥 堅‧離地城

金錢買不到的東西

「之前路演,有位基金經理告訴我,某證券行內銷售部所提供的『增值』服務包羅萬有,傳聞中有位貌似周慧敏的女sales,更是有價有市,是否屬實?」病剩半條命的Rachael好奇打聽。

Candice 與Fan這兩位天文台收風站聽罷問題,面上帶點狡猾,嘴角上揚,同聲一問:「那位基金經理是否享用過『增值』服務?感覺如何?哈哈哈……」

為上位百般技藝

「享用過都不會告訴我知啦!我又不是男人,難道要和我交流一番,別開玩笑吧!」

Candice直言,曾經從其他券商行家口中聽說此事:「的確有此傳聞,她會以落盤交易額作為等價交易,但沒有人能夠證實,因為肯定不會有買家賣家承認此事。我曾經在一個IPO慶祝酒會上遇見這位傳聞中的女sales,wow,的確是翻版周慧敏!單看外表年輕貌美,清純乖巧,言談之間更見聰明,名牌大學畢業,有腦有見識,一副書香世家模樣,如果不是有人告訴我她可向buy side客戶提供『增值』服務,打死我也不相信,如此超班外表、優秀背景的女孩子,竟然要用上這種手段!不過,我相信正因為她如此清純的package,才更能激發男人的獸性!」

「我嗰行以前就話常常聽說投行為搶deal,有女banker甘願自動獻身提供『增值』服務,又或者associate為上位而百般技藝,不過沒想過戰線已伸延至銷售部,為了火速上位爬上董事職位及巨額佣金年終花紅,是否真要如此『賣命』?」Fan忍不住搶白。

聽到這裏,我這種古墓派傳人自然忍不住搭棚:「如果你問我,我一定答你不值得,除了因為自己欠缺天賦拿來出賣外,更重要是我相信並非所有東西都可以用金錢來換取。不過每個人的價值觀及道德觀各有不同,自然各有取向,一切只在乎於如何將自己定位。」

「你們知道嘛,當那位基金經理和我聊起此事時,我的反應也和林日彥一樣,但基金經理這樣回答我:『又何必像個衞道之士,主角既不是偷也不是搶,亦沒有傷害別人,只是利用自己的天賦而更快地達至目的,在一場交易中,她也要付出,皮肉錢不是易賺的。』他只欠未說出這句話來:『你這群外人,關你鬼事咩!』」Rachael說。

這令我想起早前哈佛大學教授桑德爾(Michael J.Sandel)訪港,在中大一場演講,重提金錢買不到的東西。

商品化也應有譜

毫無疑問,金錢交易的市場機制或所謂等價交易的交易機制,早已滲透我們日常生活各個層面,令原來不屬於市場交易的領域亦變得商品化。表面上,那位「中環周慧敏」的確沒有傷害別人,但實際上,她破壞了一個公平工作及競爭的環境。我在想,如果一天我們的社會演變至什麼東西都可以是一場等價交易時,那公平何在?那原來是最美好的事情,意義又何在?

中環是一個紙醉金迷的世界,金錢誘惑、權力誘惑、物質誘惑,往往可以令人迷失。在這裏,有人相信金錢是萬能的,不過有人仍然堅信金錢買不到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例如良知與道德。我相信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底線,也應該清楚知道自己想要的人生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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