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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2月7日

畢老林 投資者日記

輿論隔空開火 槍股跑贏大市

12月6日,周日。巴黎連環恐襲發生後,老畢曾以〈亂世保命護身符 槍械商行情看俏〉為題,從投資角度探討槍管。該文見報後不足兩周,美國加州聖貝納迪諾縣(San Bernardino)發生雌雄槍手血洗復康中心慘劇,不計被警方擊斃的兩名兇徒,共有14人成為槍下亡魂。

篇幅所限,前文於企業層面點到即止,僅提及歷史悠久的美國上市槍械生產商Smith & Wesson。加州槍擊事件舉世震驚,輿論圍繞槍管隔空「械鬥」,是時候替此敏感話題補上一筆。

美國平均每3人擁有1支槍,與法國每百人擁有31支(平均每3.2人擁有1支)不相上下;跟瑞士每百人擁有46支(平均每2.2人擁有1支)比較,略有不如。在港人眼中,歐美民間擁槍情況如此普遍,當真「不可思議」。

選美「插曲」看擁槍

老畢記得,本港某電視台主持人多年前在選美會上問參賽者,在香港上街,市民不可以不攜帶什麼?年深月久,四個答案在下只記得其二,一為「身份證」,一為「槍」。不知那位佳麗IQ有問題,還是誤解了主持人的意思,想了一想後,「槍」字居然衝口而出,全場笑聲雷動,不在話下。

攜械外出固屬天方夜譚,惟沒擁槍械,如何「帶槍出街」?選美「小插曲」雖得啖笑,但由此可見,在港人看來,私人藏械跟持械上街,一般的罪大惡極無法無天。

加州慘劇發生後,要求美國政府加強槍管之聲響徹雲霄,《紐約時報》更以社論規格,大聲疾呼「結束槍械傳染病」(題︰End the Gun Epidemic in America)。問題是,按照上述比率,美國人擁有槍械數以億支計,禁槍談何容易?當局可以做的,是像應對交通意外那樣,透過嚴打醉駕、確保司機和乘客扣上安全帶、在交通黑點加強設防,阻止駕駛人士橫衝直撞害己害人。

有論者認為,罪不在槍而在人。瑞士擁槍率冠絕全球,惟該國向以治安良好見稱,可見暴力事件跟民間槍械滲透率並無必然關係。順帶一提,按照《紐時》的介紹,瑞士差不多每兩人便擁有一支槍,與該國男性絕大部分曾以非全職身份在軍中服役、稱得上「全民皆兵」有莫大關係。即使如此,瑞士擁槍率與犯罪率成反比,跟該國槍主自律性強,不可能無關。

美國的情況可不一樣,根據ShootingTracker的數字,今年以來,涉及4人或以上中槍的襲擊,平均每天多於一宗;過去四年於本土槍擊案中喪生的平民(包括自殺和意外),較在韓戰、越戰、阿富汗和伊拉克殉職的美國人加起來還要多。

一天一宗槍擊

巴黎恐襲發生後,共和黨總統參選人特朗普(Donald Trump)曾揚言,假如法國當局容許百姓攜槍外出,巴黎慘劇傷亡人數必可大降。加州槍擊案發生後,這位「大口」慣了的富商居然收斂起來,在槍管問題上拒絕表態,跟之前的信口開河截然兩樣。不難想像,近日美國多宗嚴重槍擊案件影響民意,風頭火勢胡言亂語,隨時累及選情,「敢言」如特朗普亦得自動封口。

加州慘劇與伊斯蘭國(IS)等恐怖組織是否有關連,當局正在加緊調查,但據老畢近日在媒體看到的數字,美國槍管確實存在重大漏洞,槍械極易落入恐怖分子之手。按《華盛頓郵報》引述的統計,逾2000名懷疑恐怖分子(terrorist suspects),於2004至2014年曾在美國買槍。如此說來,對購槍者的所謂「背景審查」,豈非形同虛設?

一般人也許以為,加強槍管有損槍械銷情,對行業前景必然不利。可是,從老畢早前提及的Smith & Wesson(SWHC)和其主要對手Sturm, Ruger & Co.(RGR)的行情觀之,巴黎恐襲和加州慘劇發生後,兩家公司股價皆顯著上升;從11月13日花都「黑色周五」那天起計,SWHC和RGR升幅俱達一成,大幅跑贏標普500指數的3%,足證「禁槍」之聲不絕,惟加強槍管呼聲愈響,槍械生產商愈有可能受惠於民眾搶購熱潮。值得注意的是,SWHC股價過去一年翻倍,上周五且突破今年9月水平,創出52周新高。

「落閘」前購槍

人的心理就是那樣,愈是感到生命受威脅,千方百計自求多福的意欲便愈強;政客愈多聲氣,公眾愈覺有必要在「落閘」前擁槍自保。

美國槍械管制何去何從尚未可料,但相關爭議朝着限制私人藏械方向進發,抑或鼓勵美國每三人中仍未有槍的兩人光顧Smith & Wesson,答案或多或少已寫在股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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