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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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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波爾帶領漢莎飛上天 定有良策軟着陸

新冠肺炎疫情對航空業界造成前所未見的打擊,歐洲第二大航空集團漢莎的主席兼行政總裁施波爾(Carsten Spohr)坦承,全球多國加緊防控疫情逾兩個月以來,該集團的航班水平跌至65年來最低、基本無利可圖慘淡局面,當務之急是尋求政府的援助,帶領集團在疫情未知何時消退的極不明朗情況下,想方設法務求能平穩着陸(soft landing)。

堅拒德政府插手管理

現年63歲的施波爾可謂與航空業結下不解之緣,早年從卡爾斯魯爾大學(University of Karlsruhe,現為卡爾斯魯爾理工學院一部分)獲得工程學學士學位後,隨即到德國飛機製造公司(Deutsche Aerospace AG)做過短期實習生;他及後於1994年加入漢莎航空,任職當時的行政總裁個人助理,到2014年攀上頂峰擔任CEO兼集團主席,僅花了20年,並於去年夏季兼任國際航空運輸協會(IATA)的主席。

然而,正當帶領漢莎步入創立以來最輝煌的3年業績之際,一場全球大流行的肺疫卻打斷他的步伐,除了德國政府外,亦尋求比利時、瑞士和奧地利政府的援助,德國政府堅持要漢莎交出25%股權和監理會席位作為援助的交換條件,此舉威脅擺脫官控才23年的漢莎走回頭路。而施波爾的回應是,漢莎需要政府支持,但不需要政府的管理。

他直率的回應雖然贏得不少讚賞,集團監理會前成員鮑布里斯(Nicoley Baublies)卻不以為然,指施波爾對政府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無助於取得解決方案。不過,分析師則看好,因為漢莎舵手一直被視為德國商界最難駕馭的位置之一,而施波爾過往依然拿出卓越成績,或許能說服德國政府不去折斷他的羽翼。

據施波爾的親信透露,他與德意志銀行和福士汽車等德國大企的CEO一樣,須面對非比尋常的持份者管理,與不同政府控制的機場談判飛機升降權等商業協定的同時,還必須平衡至少6個工會的利益。

施波爾在2015年,就任CEO不到一年即遇上漢莎全資擁有的廉航德翼(Germanwings)空難,當時一名罹患抑鬱症的機師故意把航機撞向阿爾卑斯山、導致150人喪生,他秉持公開透明和抱着同理心的態度與空難遺屬溝通,穩當地通過職業生涯中首個嚴峻考驗,並安撫所有機組人員重新返回崗位。

果斷化解工會機場爭拗

其後,施波爾成功與漢莎的機師工會談判出協議,結束不時困擾公司的罷工浪潮,並降低勞工成本,帶動漢莎股價於2018年攀上歷來新高的30歐羅水平。現時任職獨立空服員工會(UFO)的鮑布里斯形容,施波爾以一貫殺伐果斷的姿態周旋於工會和機場談判之間,其中一個例子是他把珍寶航機A380的機隊一分為二,駐守於慕尼黑與法蘭克福兩地,目的是提高他與這兩空運樞紐的談判籌碼。

除卻德國政府的拯救,施波爾眼前還可能面對不少其他挑戰,例如環保組織Fridays For Future提出要政府迫使漢莎削減碳排放水平,而歐洲其他國家的政客正策劃限制漢莎短程航班,或把其最賺錢長途航班業務搬回德國境內州市去經營,作為獲取其他國家援助的條件。

但施波爾被看好能從容面對,甚至化危為機,就連空巴前行政總裁、25年前已認識施波爾的恩達斯(Tom Enders)亦充滿信心地認為,施波爾是對整個行業瞭如指掌的人物,是少數能即刻走馬上任掌控波音或空巴的領袖人才。

施波爾曾在訪問談及對航空業界願景,是希望業界夥伴合力復活飛行精神(spirit aviation),指航空業是獨特產業,為大家帶來很多美好的事物,讓世人感到自豪,比起容許各國政客收緊航空業界空間,大家更應該發掘航空業如何能正面影響世界的無限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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