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9月30日
公司在上下一起淋冰,我在淋冰後,卻看到大門旁邊還有幾個大袋,裏面都裝滿了像籃球那麼大的冰塊。
「小何,快上去換衣服吧,免得着涼。」秘書太太和我同一排。
「那些冰塊,怎麼都那麼大?」我問。
「這些冰塊我們買了很久,可能經常被拿出拿入, 溶了又雪,雪了又溶,最後變了一大塊了。」秘書太太催着我離開地說:「別管那麼多了,你快回公司換衣服,着涼就麻煩了。」
小冰粒溶了一半後又再冷卻成冰,沒理由那麼光滑,大小又剛好像籃球那麼大?
想着想着,我發覺自己站在寧靜的馬路上,兩旁雖然都是大廈,但整條馬路都沒有人。
忽然「砰」一聲,我發現身邊多了一個破爛的大電視機。
高空擲物?不會吧?我抬頭向上望,想找出擲物狂的位置,但卻找不到一絲動靜,當我還在想這個電視機看來又新又大,誰人那麼浪費時,頭上有些聲音,一件大型物件就在我的頭頂跌下來。
我本能地向前跑,身後隨即傳來「砰」一聲,我轉身向後看,看到地上躺着一個雪櫃;為安全計,我決定跑向一旁的建築物,貼近牆邊應該安全點。
忽然,正正我頭頂又傳來聲音,看來我被那個擲物狂盯上了,於是我趕緊往左方一跳,剛好避過了一個微波爐;只是我才剛站穩,頭頂又好像有東西落下,在我正想向前跑時,前面又正有東西掉下來似的,於是我只好往右避,一個洗衣機,一個冷氣機就在我左方和左前方。
現在不只是一件重物了,居然同時會有兩件?看來擲物狂不只一人,說時遲那時快,我又避開了一把風扇、一個暖爐和一個衣櫃,衣櫃?看來那幾個擲物狂有意把全屋的東西都掉清光。
我一時往前,一時往後,時左時右地跳,感覺就好像多年前電子遊戲機初流行時的「高空擲物」遊戲,主角要前後左右地走動以避開掉下來的東西,每到一定分數就會晉級增加難度,第一關是一件東西掉下來,第二關是同時有兩件,第三關是同時有三件,愈高分就愈要同時避很多件。
那時候的電子遊戲還未有無限復活,又沒有自動記憶,每次重新開機都要由第一關開始,頭三關通常輕而易舉,至第四關才開始有挑戰性,但要進入第四關的話,必須完成頭三關,很浪費時間。
所以,這類遊戲機很快便不再流行,我家裏的那部好像是我哥哥的同學的哥哥的兒時舊玩具,放在家裏招灰塵,丟掉好像很浪費,回收沒人要,於是輾轉落到我手裏。
我哥哥姐姐才玩了幾次,就因為很無聊而擲在一旁,但我卻很愛玩,輸了又重新來過,可以連續玩幾小時,我發覺遊戲裏那些跌下來的東西雖然既多且密,但怎都會留一個出口,這種遊戲其實是數學的一種,只要精算到跌下的規律,就必然可以取得高分,我還記得那遊戲機的最高分是999分,我便是這個紀錄的保持者。
如果我的腳不是剛剛給跌下來的全身鏡濺出的玻璃碎片插中,我還打算為自己計算有多少分數,因為那擲物狂已經是第十次同時掉六件物件下來,如果是玩遊戲機的話,我已經算是完成第六關,順利晉級第七關了。
腳上傳來一陣痛楚,我往下望,我的前腳掌插着一塊玻璃碎片,我忍不住對着滿地都是電器和家具但無人的街道咆哮:「我明明是避過了。」
頭頂又有聲音,腳痛的關係,我無法再跳,只能往側避,一個魚缸與我擦身而過,魚缸掉在地上時水花四濺,我腳一滑,整個人大字形地倒在地上。
這時我看到我正上方有一張書桌掉下來,我想滾開,但前後左右東南西北方都圍滿了物件,根本無路可逃,我怕得閉着雙眼,並隨手抓了一件東西就說:「跟我來吧!」
預期的痛楚沒有來臨,我稍稍睜開眼睛,時間好像停頓了,那張桌子在空中沒有移動,就在我鼻子前不到一吋的位置定着,這時我發覺自己手裏好像抓着一樣長長的,圓圓的,涼涼的東西,但在我想仔細看清楚時,眼皮已變得非常沉重,然後怎麼也記不起了。
「到底我昨晚拿着的是什麼東西呢?」這是我一整天都在想着的問題。今天早上我醒來時,仍然清楚記得昨晚的夢境,唯一無法記得的,就是我最後抓着的什麼東西?希望不會是炸彈吧,如果是的話,它會不會像玫瑰花和冰塊一樣跟着我來?
難道我真的像姐姐所說,玩遊戲機玩得太多,分不清現實、遊戲世界和夢境,我甩了甩頭,把那些胡思亂想甩開,我已經好幾天沒發噩夢了,千萬不要再多想了。
夢寐以求.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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