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7月22日
童愛玲,上天賜給她兩份禮物:愛情和事業。
一個老公,一個演藝事業,入門之處,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丈夫現職香港著名科網高層,他是她年少時在美國的鄰居。相戀三月後分手,卻在約十年後,於台北街頭重遇。他們育有一個小王子,名字叫王子毅。
還沒到十八歲,她已長得特別高大,更有一張美麗的臉。大學期間,有次在Grand Hyatt實習,酒店的記者會上,遇到劉德華的經理人。那人一眼相中她,帶她回港拍戲去。
來港不久,她跟劇組吃飯,隔籬枱有個廣告導演,隨口問她有否興趣拍廣告?她答允,這個一夜成名的機會是:和記史詩式的特務廣告,黎明的其中一個阿May。
相約童愛玲在酒店大堂酒吧,她一身艷光抵達。
自從兒子出生後,她已很少接劇,最多只是出席品牌活動。養尊處優多年,兒子不知不覺間已十歲了,她重新投入演戲,接拍港台連續劇《同里有親》,此際正在上映,逢周六晚八時於無綫翡翠台播放,一直至8月尾。
她是台灣人,廣東話不標準,正好適合劇中角色──帶有內地口音的單親媽媽。劇集講鄰里關係,她是歌女,又是單親,而美麗女人,最易招來閒言閒語,她淪為鄰居口中的「不正經的大陸女人」。
既是港台出品,當然最後要回歸到鄰里守望精神。而恰巧,童愛玲的愛情與事業,都跟「鄰里」有關。
她說:「無論我對演戲有多大的熱情,我的丈夫、孩子、家庭,永遠是我的第一位。」
那麼,我們就由婚姻談起。
鄰居=初戀男友
童愛玲的丈夫,名為王敦民。記者找到他的公司名,是一間香港著名科網公司,管理團隊的第二把交椅。但她說,從沒傳媒寫過這公司名字,拜託記者不要寫。她一直小心翼翼保護家庭。
「我們在美國是鄰居!」她道。
噢,搞好鄰里關係,果然有幫助?
「哈哈!對!」她笑道。念中學二年級的時候,她被母親送到洛杉磯念書,寄居在叔叔家中,而丈夫在當地長大,兩人住所相距一條街。「美國人鄰里關係很好,我們常到對方家裏吃飯。」
他們年齡相近,靠打保齡球先建立友情。後來,墜入愛河。但拍拖三個月,王敦民要到外地升學,她的初戀無疾而終。「但我不是他的初戀,嘿嘿嘿。」她笑道。一直到她轉到香港發展演藝事業,有天,她返回台灣拍廣告,千里之外,不遲也不早,竟在街頭重遇這張熟悉的臉。
「我們迎面碰上,好像拍戲一樣。」她憶述。
世紀重逢,但兩人分隔兩地,她要回港工作,他人在台灣。
「如何重燃愛火?」
「他每周五下班都飛來香港,送我一碗外賣──台灣涼麵。香港沒有這種麵,我覺得他很有心。」她道。
得到女人的心,原來也可通過食道。幾個月後,他們重回愛河。
拍拖五年後結婚,外界一度傳她婚變,但她說,十一年婚姻從沒經過低潮。「有雜誌拍到我在家中『抱頭痛哭』,但其實我只是洗完頭,用毛巾抹頭髮而已。我們很幸福,不是沒嗌交,但通常不超過兩天。」
丈夫兩次都彷彿從天降,但童愛玲作為一個女人,要維持婚姻也不容易。
「婚後,每人仍是個體,勿嘗試改變對方。」她說。
更驚人的是,她給予丈夫的自由度。在他離家公幹的日子,即使回大陸工作,他們竟一連三天不通電話、不通WhatsApp。
「他每周都要出埠,周一上機,周四回家。你管得多遠?女人要學懂放手。」她說,從前拍拖,每事緊張。「他長得高大,樣子不錯,又有好的工作,很令人擔心。」
但結婚後,兩人有共同目標,「不是不管,是對他有信心。」
童愛玲是台灣人,爸爸及爺爺是空軍。年幼長於台北的眷村,即政府為軍人及家屬興建的村落。至今她每回台灣,仍在此地居住。
「三十至四十個家庭聚居在一起。每次回去,一到路口,大家都出來歡迎我,非常熱情。」
鄰枱=廣告伯樂
母親送她到美國升學,但五呎九吋的她,常常在街頭被星探發掘,問她要不要做model?她擔心受騙,因此沒理會。直至在夏威夷大學攻讀酒店管理,她返回台灣,在Grand Hyatt實習,碰巧劉德華在該酒店舉行記者會,他的經理人張國忠問她,有沒有興趣到香港拍戲?這次,她決定不放過機會,連大學證書也不管了,孤身一人到香港發展。
「回想起來,我很後悔沒有完成大學,我只念到大二。」她說:「這對我的工作有點影響。」
「劉德華也沒有大學畢業,學位對演藝行業有何幫助?」
「不是演藝行業,例如我在年初寫了一本書,假如我完成大學,會令我……嗯……」
「令你的履歷表更完整?」記者問。
「對。」她說。
來港拍戲沒幾個月,上天送給她第二個機會。有天,她拍攝首部電影後,跟劉青雲等人一起吃飯。和記天地線廣告的導演,剛巧坐在隔籬枱,不是「鄰居」,也算是「鄰食」。他問她有興趣試鏡嗎?她答應了,經過試鏡,脫穎而出成為黎明的阿May之一。
還記得嗎?那個講特務的愛情故事,童愛玲向黎明發訊息:「危險,速逃」。
抬頭望雨絲,夜風翻開信紙……
「拍此廣告,有沒有一些鮮為人知的故事?」
「我們在北京六天,第三天就是拍坐直升機逃走的一幕。那晚,大風得很,而且非常冷,我被吹得瘋狂。到我回到酒店後,全屋注滿暖氣,我忽然長滿風癩。清早起來,頭腫得像豬,滿臉紅點,眼睛瞇成一條線!Leon叫人買了一款退敏感藥給我。吃了後,才能勉強拍下去。」
她笑說:「幸而已拍三天,而且完成最重要的直升機一幕,否則肯定換人了。」廣告中,一身黑衣的黎明,非常有型地受了傷,然後她嬌小的伏在床邊照料。「我的頭伏在床邊,只為遮去我發腫的臉。後來的大頭特寫,是回港才補拍的。」又有一幕,她在廚房煮食,黎明從後摟着她,她穿上一身臃腫得像棉胎的衣服,也為遷就鏡頭。
丈夫是鄰居,經理人是路過的,導演在隔籬枱。「你覺得命運是否送你很多東西?」
「是有很多機緣巧合的事。」她想一想道。
撰文︰瑪韻
攝影:郭錫榮
髮型及化妝:Ling Chow@ Mi Salon、Synni Tam@Private i
部分圖片由受訪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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