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月8日
大部分人認識張經緯,都是因為《音樂人生》。電影替他摘下不少獎項,當然一部口碑載道的電影也不能概括他的成就與風格。他從音樂的人生走到電影的人生,從紀錄少年成長到寫實的電影,商業、劇情、短片。張經緯在光影的世界找他的真實,一個由他創造的光影世界。
金馬獎最佳紀錄片、香港電影評論學會大獎最佳電影、香港電影金像獎新晉導演獎、香港藝術發展局頒發2009年度藝術家獎等等……《音樂人生》為張經緯帶來了不少獎項。電影紀錄了香港的音樂天才黃家正的成長歷程,然而張經緯的人生,其實也是從音樂開始--香港演藝學院音樂系畢業,從前的夢想是做第二個馬友友,初中開始學習大提琴,當過香港小交響樂團的大提琴手,後來到美國紐約市立大學布魯克林學院攻讀音樂,學成回港,拿的卻是電影學位,自此他離開了音樂,全情投入了電影的世界。
短片紀錄貧窮
他說自己是很喜歡拍電影的人,「攝影機透過鏡頭能看到人不同的面貌,配上音樂,經過剪接便能夠呈現不同的世界,特別是當我在剪接的時候,一個鏡頭加另一個鏡頭,在他們之間摸索,這是很神奇的感覺。」電影的魔力引領張經緯跳進這個既真實又虛擬的世界。因為《音樂人生》,或許有觀眾以為他只拍紀錄片,然而他說自己其實什麼類型的電影也會拍,商業片、紀錄片、短片。「創作都是來自生活,當然是自己有感受的事。」回顧張經緯這些年來的作品:曾入圍香港國際電影節人道紀錄片競賽的《歌舞昇平》,紀錄了香港五個貧窮家庭的故事;劇情短片《墨綠嫣紅》是關於吸毒少女的故事,最近的長片《一國雙城》說的是發生在中港兩地,一個女人半生被政策弄至進退失據的故事,還有編劇作品《天水圍的夜與霧》,似乎對社會議題,邊緣弱勢社群特別關注,張經緯的答案是不置可否。
可是拍紀錄片,或是探討社會現實的劇情片,總不免想到真實這個問題,「所謂的真實只是鏡頭呈現出來的真實,可是觀眾或會看到另外的一個真實,我想重要的是作者對事情的理解,他看到聽到接觸到的。」他舉例說《墨綠嫣紅》上映後有很大的迴響,有很多批評,「其實當時我甚至不知道社會正在討論強制驗毒,只是問自己,我同意吸毒嗎?不同意,於是便拍了這個故事。」三十分鐘的《墨綠嫣紅》寫的是十四歲少女在二十四小時內經歷生死,圍繞的是根據在公屋吸毒青少年間的謠言,他們相信懷孕時吸毒會誕下綠色怪嬰,「可以這樣看,短片是談及一個少女一生中最不願意面對的一日,她處於一個面對太多麻煩,不知如何解決這個狀態。」
機會不是常有
作品面世後面對觀眾、評論,與作者的預期可能相差很遠,沒有人能預計觀眾的反應。《墨綠嫣紅》不是一般說教式的反吸毒作品,然而在某程度上卻成為反吸毒教材。「到了《一國雙城》,香港觀眾對內地好像不感興趣,可是能夠完成這部電影,我卻很開心和感到驕傲。」雖然張經緯強調自己什麼也拍,不過,從過往幾部作品中也看到其喜好,他不完全是紀錄片導演,然而拍劇情片倒也有紀錄的實況味道,像找演員也喜歡找非職業的,刻下拍攝當中的澳門短片Film Macau,演員也是招募回來的。幾年來也就樹立了屬於張經緯的風格,「對我來說不是想與不想,而是可否做得來,在《音樂人生》之後也問自己能否做得更好,機會不是常有的。」當日在美國進修,放棄音樂而投進了電影世界,張經緯就是看清楚了自己,知道不是做音樂的好材料,電影才是他的路。「我為何繼續拍電影?很簡單,一是自己本身的意願,其次是相信電影能創造另一個世界,儘管這個光與影製造出來的世界,其實是虛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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