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5月10日
旅行是最好的精神食糧,來到巴塞隆拿不夠兩天,已沾染到西班牙人的歡樂,自己的皮膚也變得有光澤、頭髮掉少了幾根。我覺得這裏的文化氣氛反而比疫情前更豐富,但還是再上了一次蒙瑟拉特聖山(Montserrat)。
三年前來的時候,我形容它像海葵化石,觀光者是小魚,穿插於這個難以置信的奇景之中。當時我對照片很失望,好像捕捉不了山脈俯瞰全景的震撼,也代表不到天然奇石和內藏聖母修道院的神聖尊貴,這次想把錄像和聲音拍下來作對比。上次年輕的導遊講解詳盡,由彎彎曲曲的途中開始說出加泰羅尼亞歷史,乘齒輪火車往山上時再解釋八世紀摩爾人入侵西班牙,聖人路加所雕刻的聖母像被藏在蒙瑟拉特聖山的洞穴,一百多年後,有一群牧童在山上看到聖光從天而降,伴隨着天籟歌聲,於是主教想把雕像移往附近市鎮曼雷薩(Manresa),不料兩呎高的雕像竟然愈來愈沉重,似是堅持要留在聖山,這便是修道院中央的「黑面聖母」(La Moreneta)。我翻看照片,發現聖母像可能有預知能力,在疫症爆發前已被保護罩蓋着,保持社交距離,剩下她手持的圓球供人觸摸,以傳授祝福和平安;現在完全不能碰了。
過去兩年,遊客可能在山上絕跡,地面、石牆和雕像得以重新洗淨。突然間,我看到有二十多名西班牙男孩拖着行李、拿着足球橫過大街。他們應該是著名的Escolania de Montserrat學生,負責在修道院的日常禮拜儀式中唱歌,被譽為歐洲最古老和世上十大最佳合唱團之一。這所音樂學院有七百多年歷史,學生就在聖山中寄宿,天天置身於脫俗無瑕的仙境,笑容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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