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18日
俄烏戰事由上月24日開始,至今足足三星期。期間雙方當然都有很多死傷,數字各自述說不一。打鬥在烏克蘭境內發生,無數建築物損毀,到處頹牆壞壁。據說有超過250萬人逃離家園,人民的正常生活是徹底顛覆了。待打到第4天,大家看到現實的殘酷,才願意坐下來談。
那好比打官司。在民事案件中,從原告者在法院提交訟詞開始,有一連串的文件往來,牽涉到冗長繁瑣的「案情大綱」陳述。被告呈交他的答辯理由,再而由原告反駁,為的是能將「爭執問題」的癥結顯示出來。那是第一階段。之後在第二階段中,雙方披露自己所持的人證物證,那屬「總務管理」(housekeeping)工作,目的是為將來面對法官的審訊,作出準備。在上述這些既定程序過程中,雙方往往都有聘用律師,一路上花費不少;也會帶來大量時間和精力的損耗。
從前,每每要待去到審訊當日,大家連同律師、大律師、證人等,在指定日子去到法庭,才第一次有機會聚首一堂面談。若能在未步入法庭經談判將案子了結,可說是名副其實的「庭外和解」。但之前每一方已經投入了的財資勞力,已是無謂的浪費,再也不可能追回來,十分冤枉。
直到近20多年前才有一個明智的做法。法院主動命令與訟雙方,在未真箇廝殺之前,必須要進行一個調解的程序。大家去到一位「調解員」的面前,就像是從前雙方於法庭審訊日在法庭門外碰頭一樣,坐下來談,嘗試達到一個彼此能接受的解決方案。如果真的不成功才開戰。事實證明,這樣做真的有實際效用。
廣州話說得好:「唔見棺材唔流眼淚。」人的天性正是如此。要等到親眼見到棺材,才深深感受到哀痛,才會珍惜和後悔。
然則俄烏和談能產生好的成果嗎?未必。起碼在本文下筆之際尚未有。但落在人民頭上不可勝數的禍害已經造成了。炮彈毀壞的建築物或可重建,破碎了的家庭及人生,一去不能復返。
小孩子打架,給大人責罵時最常用上的一句是:「佢打我先嘅。」俄烏戰爭,無疑是俄羅斯先出兵。但撇開對錯先不說,好漢不應選擇吃眼前虧。有另一句廣州話可能也用得上,是為「先撩者賤,打死無怨」。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明知道「與北約靠攏」會大大觸動俄羅斯的神經,也應知道這北極熊不好惹,何必以人民的福祉作賭注?
(編者按:顧小培最新著作《樂活知食 踢走都市病》現已發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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