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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月14日

松花芥子 視線所及

我的小學

自有記憶開始,筆者就一直住在灣仔。家在軒尼詩道,上課的是軒尼詩道官立小學。從家裏走路上學大概十多分鐘,不過小學生總會做些無聊事情,偶然會花一毫子坐兩個站電車上學。

小學正門在譚臣道,放學時總有一部雪糕車停在門口。把零用錢積攢一下,一星期大概可以吃上一次;舔着雪白的冰淇淋,蹲在玩具店櫥窗前,看着永遠買不起的機械人模型,小孩子其實很容易滿足。

小時候愛聽鬼故事,傳說學校舞台後面一個放道具的房間鬧鬼。趁着冬天黑得特別早,下課時與兩個同學偷偷去探險;一個木頭公仔在房間裏搖動,嚇得幾個晚上都做噩夢,那個房間自然也不再去了。

五年級時,課室外面的屋樑有一窩燕子。無論同學還是老師,大家每天最開心是看着燕子父母在哺育小燕子,從一隻無毛的小肉團慢慢長成雛鳥。可是有一天,燕子巢不知被誰搗毀了,據說小燕子摔在地下死了!心中既憤怒又悲傷,那種無奈與不安,讓我開始了解這個世界的殘酷。

皇仁書院、庇理羅士女子中學、維多利亞工業中學、何東女子中學、金文泰中學,當年這些官立名校同在灣仔校區,而區內唯一的官立小學就是軒尼詩道官小。以我當年的成績,其實可以輕鬆進入皇仁;不過母校的這些優勢我在選擇中學的時候並不知道,後來反而進了一所天主教中學。

畢業後大概20年,我才重新踏足軒尼詩官小。小時候感覺很大的操場和禮堂依然如舊,只是現在看來很小。又是20年過去了,近年經常路經母校門口,心想是不是又去重訪一下,順便看看那個舞台後的道具房間還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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