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2月14日
叱咤年度「我最喜愛的歌曲」最後10強出爐:MIRROR BOSS、姜濤Dear My Friend,、陳卓賢DWBF、呂爵安《E先生連環不幸事件》、盧瀚霆Megahit、柳應廷《狂人日記》、MC $oHo & KidNey Featuring: Kayan9896《係咁先啦》、張敬軒《俏郎君》、C AllStar《留下來的人》、MC張天賦《記憶棉》。值得寫的現象不少:MIRROR霸業啦、歌名連歌手名求一個乾乾淨淨純中文也難啦……更明顯是,男聲天下!
樂壇陽盛陰衰,由來已久。八十年代,譚詠麟和張國榮瓜分金曲,加一位梅艷芳也滿載男子氣概。大家問了多年為什麼,我還是從異性相吸嘗試解釋吧。雖然看似忽略性小眾,但眾所周知,張國榮fans多數直女,男同志反而愛林憶蓮。在音樂世界,無關取向,拉勻總異性相吸。
移情作用
且說,遠古倒是女歌手較吃香。上世紀三四十年代「四大天王」並非張黎劉郭,恰恰相反,全女班:小明星、徐柳仙、張月兒和張蕙芳。上茶樓酒家聽歌屬高消費,且近乎良家婦女禁地,目標客戶麻甩佬,自然聘請女伶獻唱,所謂聲色藝俱全。直到鄧麗君和徐小鳳那種江湖地位,仍同期男歌手無法望其項背。
及至經濟轉型,婦女擔起半邊天,自主消費,同樣有權選擇聽歌睇戲。形勢一變,業界逐漸發覺,女人錢更好賺。一方面,藝人社會地位提高,不再是招呼大爺的走江湖,不可以褻玩,改稱偶像。偶像乃用來崇拜、移情的。心理學家相信,女性比男性容易產生移情作用(empathy)。怎叫移情呢?即把慾望投射到相近對象上,或可理解成同理心。婦女潛意識要寄託男性,古語三從──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老來從子,並沒因廢除封建而抹掉,當現實裏爸爸、丈夫和兒子未能達標,便訴諸上述形象優越的男星身上。
愛屋及烏
慾望,當然包括性方面,我並非指女粉絲盡皆花癡,而是世人可以輕率相信某男星「睡粉」。換轉男粉絲與天后,大家認定不可能發生風流韻事吧,於是無癮。其實,男式戀慕才簡單呢,大都不帶精神崇拜,直接等於目迷五色。你問女人的偶像是誰,她會答小鮮肉/歌神/影帝;你問男人,他心中是AV女優!唯不便宣諸於口。
男人功利,女星嫁了即無fantasy;女性同理心卻往往愛屋及烏,祝福男神家庭幸福,演藝生涯遂得以延長。鏡粉的伴侶不介意自嘲為「前夫」,正因明知無傷大雅;反過來,老婆肯自嘲為波多野結衣fans丈夫的「前妻」嗎?不呷醋才怪。
波多野結衣都嫌老了,男人貪新忘舊。所以,經歷MIRROR洗版,TVB和ViuTV尋找空間,不約而同開發少女天團,針對只揀嫩口的雄性市場。但在筆者看來,恐始終難成氣候。
撰文 : 余家強
(編者按:余家強最新著作《佛系推理》現已發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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