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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2月4日

沈一一 異人獨白

何必偏偏選中我

班主任開始點名,始終是第一次見面,他希望可以藉此對各人有個印象,算是初步的認識吧。不過,班中絕大部分都是女的,要四十多個已經出來社會賺錢養家的女生同時安靜下來,確實不易,那要視乎老師的態度是否足夠威嚴;看來,這班主任應該比較柔弱,點名一事也要停頓數次,勸喻大家稍為安靜才可點下去。

幾經艱辛,班主任終於完成點名,接下來便說要選一男一女當班長,以協助老師的教務事宜——這正是我最不想面對的事情!

當初老同學通知,校長願意錄取我這個「老」學生時,除了萬分高興和感激之外,還想到日後上課應該抱持什麼態度……我已經放下課本10年,今次難得有機會再次拿起課本,便覺別花心力理會班中事情,應以有限的時間全力追及成績,這時班主任說要選出男女班長,女的還好,選中的機會是四十多分之一,而男的則是四分之一,選中的機會很高啊!

「由於女生比較多,應該容易選出來。」班主任的提議引來一陣喧嚷:「你們先提名,再全班投票吧。」

真的如他所言,按照程序,一陣歡呼喝采,很快便選出女班長。「由於只有4個男生,故此不用提名,大家可輪流投票。」班主任的說法再次引來叫囂,他先以年紀給我們配一個號碼,最年輕的叫1號,而我則是4號;只覺大部分女同學像參與打獵一樣,不斷掃視我們這四頭獵物;而我早已垂頭貼近桌面,祈望大家不要選我、不要選我……

然而,世事始終難盡如人意,舉手投給4號的女生佔絕大多數,最難理解的是,1至3號的得票總數竟不足十票,這不是羊群效應又是什麼?

無論如何,我應逃不掉這班長的責任,唯有重新調配溫習時間,例如工廠每周的例假也全部用作讀書,或是多到圖書館走走吧。

「你這種方式不叫勤力,而是叫做『死讀書』,對你提升成績沒有幫助,腦筋只會愈讀愈實。」還是「青春豆」對我的安排提出異議,他覺得我不大明白他的意思,頓了一頓便說:「人是要懂得放鬆自己,才會容易吸收知識,像吃東西一樣,不能只吃一種,否則會營養不良。」

想不到「青春豆」雖然比我年輕幾歲,但人生經驗和思維則遠比我成熟;甚至日後當我完成上學期考試之後,還給我一個想也沒想過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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