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1月8日
92歲的Jerry Ravetz教授仍然積極活躍,尤其是最近在蘇格蘭舉行的第26屆聯合國氣候變化大會(COP26),牽涉種種的氣候對策,也是他關注的問題之一。這跟他始創的「後常態科學」(Post-normal Science, PNS)有什麼關係?教授憶述說,1996年英國首次證實了首宗俗稱瘋牛症的病例(Mad Cow Disease),正式名字是牛海綿狀腦病(Bovine Spongiform Encephalopathy, BSE)。直至當時為止,科學家認為影響牛羊的病毒不會傳染人類,但結局大家都知道了,就是當人進食了受瘋牛症感染的牛肉產品,腦神經質亦會退化,可以致命。英國政府官員面對天天增加的發病率,改口徑說:「It's a non-quantifiable risk.」教授便看穿他們的無知,利用科學含糊其詞來混淆視聽。
他反思什麼是quantifiable,為什麼科學一直被視為有絕對的答案?六十年代著名科學哲學家Thomas Kuhn在The Structure of Scientific Revolutions一書形容,「常態科學」(normal science)建基於過去的科學成就,而且要被一些科學社群所認可,而且提供了未來發展的基礎,與個人觀點判斷無關。但教授從BSE、溫室效應、核子武器的運用等九十年代最大的爭議中,觀察到現代問題的複雜性具有太多uncertainties,不能光靠科學家做研究提出單一結論;普羅大眾也有lay knowledge和不同的價值觀,加上事情背景,這種學說便稱作後常態科學。新冠病毒的例子,再次證明科學認知、民眾對科學(家)的信任,能夠分裂文明社會。
科學與哲學經常被人看為高深莫測,或者沉悶的學科,但耐心去理解的話其實只是common sense。不單如此,教授的高智商還懂得歸納和組織,很快便能make sense,希望他能繼續多點做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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