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0月25日
到底我們懷念的,是小時候嘗過的美味,抑或是小時候無負擔的快樂?
上星期去柴灣拜山之後,在一間街坊商場的麵包店,發現車輪包。在銅鑼灣生活十幾年,大大小小麵包店裏,可以想像,甚至想像不到的各式各樣麵包都有,就是不曾見過車輪包。既然驚喜遇上,當然不放過,立刻買了一個回家。
滿懷期待放入口中,很可惜,它沒有記憶中那麼美味。即使用焗爐烘烤過才吃,理應更香脆,但彷彿欠了一點什麼,始終不像兒時味道。
就跟以前也常吃的水泡餅一樣。銅鑼灣有幾間小店仍有水泡餅出售,味道沒什麼改變,可是吃起來就是有差別。
別說兒時美食,就數幾年前常光顧的一間杯子蛋糕店,最初吃的時候,簡直驚為天人,於是每星期都去一兩次,跟店員混得好熟。這一兩年去吃,老覺得味道不同。繼續去,純粹是一種放任自己的儀式,想找一個熟悉地方躲一躲,歇一歇,已非真心想吃杯子蛋糕。
丈夫說他最懷念的兒時小吃,是在國貨公司買的一種花生酥。我也吃過。一咬下去,花生酥四分五裂,整個嘴唇都黏着白糖和花生碎,連手掌、衣服、地上,通通都有,難怪每次叫媽媽買,她都不願意。
還有不得不提幸福牌朱古力。黃色長方形鐵盒中,有一顆顆用金箔紙包裹、倒立碗狀的朱古力。強調「不得不提」,跟美味無關,而是在印象中,它很容易發霉。很多時候撕開金箔,會看到表面上有一絲絲的白。以前的食物都沒有過期日,所以不會想太多,用手指抹一抹,照吃。
雞蛋仔、缽仔糕、糖葱餅、花生糖、陳皮梅、嘉應子、魚皮花生、蝦子花生……都不是比利時黑朱古力,或者曾經要搶購才買到的「海邊走走」蛋卷等矜貴小吃可以取替的。
就像依然可以在粥店和茶樓吃到的即蒸腸粉,也不及以前在街邊用小鐵碟和竹籤吃美味。懷舊,懷念的豈只是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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