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0月20日
小學五年級時,有一項科學習作需要我們採集不同的植物標本,比較各類型的根、莖、葉、花、果資料。老師說要把它們在字典下壓乾,每天更換草紙吸收植物水份,直至樹葉上的脈絡清晰,然後小心釘裝在sketch book上,再附上有關的資料及物種名稱。我沒有這種耐性,在遞交習作前一星期才跟母親到香港動植物公園和屋苑四周找標本,母親還機靈地提議用香草為題,大部分乾製的可以現成買回來,不然用電風筒猛力吹,結果功課以香味取勝,A+。
老師和同學對植物及昆蟲其實都沒有太大興趣,到我來了英國多些親近大自然,發現花草的生長過程很奇妙,最羨慕那些能隨口說出植物名字的人。記得2016年,我到三藩市參觀De Young Museum內的Oscar de la Renta:The Retrospective時裝展,所有的高級晚裝裙都刺綉出花朵,模仿造物主巧奪天工的設計。我再到博物館附近的California Academy of Sciences,植物種類更多不勝數。由大學或科研組織經營的植物園通常最完備,因為它們致力保育、做科學研究,並要對外展示和教育大眾。牛津大學植物公園今年成立四百年,不單慶祝八千多種植物具多樣性,更代表了Plant Sciences歷史的蛻變。
植物園始建時名為Oxford Physic Garden,目的是給醫科生採集藥用植物和了解化學成份,例如從有毒的顛茄(deadly nightshade)取得少量阿托品(atropine),能抑壓副交感神經,作用包括控制兒童近視加深,但高含量會致命。早期的Botany學系主要教授植物分類,課程頗沉悶,到了1866年才有兩位女學生Miss Straub和Miss Jackson的名字出現在課堂簽到簿,難怪大學裏的Roots To Seeds展覽說,植物園見證了人類文明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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