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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2月25日

高潔 花都拈花

疫中嗜牛牛乸笑

許多香港朋友,留學法國回去,專欄裏都寫過大名鼎鼎淡芝士La Vache qui rit——「牛乸笑」。

外省籍朋友可能不知何物為「乸」?嗯,娘娘腔即是「乸形」。總之這款創於1920年的奶酪,天天在超市向你咧嘴歡笑。白犄角、紅牛頭;雙耳戴小圓盒「牛乸笑」作耳環。有機版本,圓盒上青草芊綿。也有數之不清變奏設計,牛髹成藍、戴貝雷帽。

自從中國十二生肖上了法國郵政,一開始就標明「水牛年」。2009年水墨牛票如是、2021年亦是Année du Buffle。依然由華裔法國插圖家陳江洪擔綱。與之前「豬」年「鼠」年相仿,也是小全張蓮開並蒂。光頭白衫小牧童,親吻天天「牧童歸去橫牛背,短笛無腔信口吹」的同伴。

另一張,牧童雅興,牛背上揮舞一束早春白玉蘭——豬年郵票,亦是玉蘭夜月。辛丑年中國水牛,頷下戴象徵「勞動模範」的布紮大紅花。法文「肥公牛」le boeuf gras,同樣在冬去春來狂歡節,盛妝戴花,參加村鎮喧闐大遊行!

水牛,常是中國南方與印支半島風景。我自作聰明,給山東臨沂來的蘭英,看「鄉土懷舊油畫」。水牛圖?「我們北方沒有。」法國超市,意大利水牛奶酪是一大品種。淡味雋永,近似日本老太送我的日本貴價豆腐。但水牛肉能吃嗎?不詳。

新冠肺炎,空前卻不知是否絕後。疫情衝擊法蘭西民族飲食習慣,自詡「法國通」者,稍一鬆懈便out啦。報上經濟版大標題:〈餐廳關閉,法國產牛肉得益〉。果真是牛運亨通。通常消費許多外國進口牛肉的法國餐館、集體食堂與商業,至今不准開門。大量遠程居家辦公。宅在家中,人們心情鬱悶,愈發嘴裏淡出鳥來:我想吃牛肉、旺血止飢予人滿足感的國產牛肉!2020年1月至10月,法國產牛肉消費增加了1.6%。法產肉牛屠宰場,營業額增一成。尤其是不那麼「高貴」而更貴的大塊優質肉,讓位八成給剁碎肉排,不論是新鮮還是急凍的。

出人意表:法國肉牛如果是公的,主要供出口,小牛肉亦然。法國食客偏愛「牛乸笑」!雌牛價格,2020年第二季,漲了六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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