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2月7日
小小辦事處臨街,階上門前剛貼了張小告示:「寵物友善辦事處」,文字是人類的文字,寵物們大概不曾看懂,就是看懂的動物大概也不會苟同,貓貓狗狗鳥鳥魚魚各有名堂各有個性,不僅僅是受寵之物而已,我們始終是無可救藥的homocentric。
辦事處常來枉駕的是三隻小狗,俱是街坊的愛犬,叫叻叻、菲菲和Ellie,晨昏路過,少不免走進來吃吃喝喝,蹦跳一番,人類便在小狗旁寒暄胡扯,說三道四,語及世道蒼茫,便低首默然無語,室中便只餘小狗的吠與笑,真的不識愁滋味,不管大道理,多好。
英倫政治哲學家John Gray多年前自倫敦政治經濟學院退了下來,潛心著述,但寫的早已不是大塊噫氣的學術文章,而是雅俗之間的best selling小書,差不多每兩年一本,不是本本跟我有緣,但我總愛蒐來翻翻,蓋當年我在學院也曾上過Gray的大班課,念的是自由主義哲學,課上討論過的一切早已消失錦雲端,剩下的只是幾張同學的臉和Kings Chambers窗外灰灰的天。
Gray最新的一卷小書早叫我動容,叫Feline Philosophy: Cats and the Meaning of Life,年初已預告,我引頸以待,最關心的是誰的meaning of life?人的還是貓的?書到手,忙翻閱,一看即金句一籮籮,不忍放過:
「Cats have no need of philosophy. Obeying their nature, they are content with the life it gives them. In humans, on the other hand, discontent with their nature seems to be natural.」
我小心翼翼地將書頁送到我家小貓Dworkin的骨碌碌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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