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1月14日
二十年前台灣電視劇《人間四月天》曾在香港亞視轉播,講述徐志摩與林徽因的愛情故事,以林徽因發表於一九三四年的詩作《你是人間的四月天》為主軸:
「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笑響點亮了四面風;/輕靈在春的光艷中交舞着變。/你是四月早天裏的雲煙,黃昏吹着風的軟,/星子在無意中閃,細雨點灑在花前……」
此詩具中國傳統詩歌的音樂感和繪畫感,且有英國古典商籟體詩的身影,但詩中的「你」指的是誰?是徐志摩嗎?徐在英國學習期間對林徽因一見鍾情,而林則不置可否。一九三一年十一月十九日,徐志摩搭乘專機從南京前往北平,趕去參加林徽因舉辦的中國建築藝術講座,但飛機在途中失事,這位風華正茂、才華橫溢的詩人就此隕落,死時年僅三十四歲。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是否林徽因悼念徐志摩之作?它是否像情詩?後來林徽因兒子梁從誡出來澄清,謂這首詩是寫給他的,因為他在四月出生。但大家能否在此詩感受母愛?畢竟這是公案,看法見仁見智。
林徽因對徐志摩有好感無可置疑,但是否提升至愛戀的層次?即使梁思成,也不見是林的人選,因為她是奉父命林長民而嫁的,門當戶對嘛,可能她的真命天子,是哲學家金岳霖。當年金岳霖索性搬到梁、林夫婦家裏,三人同住,金、林演繹柏拉圖式愛情,沒有肉體關係,而金也為林矢志不娶。
紅顏薄命,林徽因五十歲便因肺結核病而離世,金岳霖送給她的輓聯同樣傳誦:「一身詩意千尋瀑,萬古人間四月天。」又是四月天,新曆四月是舊曆三月,「暮春三月,江南草長,雜花生樹,群鶯亂飛。」難免有番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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