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0月14日
張女士在《「卷首玉照」及其他》上皮裏陽秋,跡近正話反說:「印書而在裏面放一張照片,我未嘗不知道是不大上品……但是我的小說集裏也還是要有照片……」
都說各大台港藝文雜誌9月號封面俱是張女士的玉圖玉照,還未計進念的《說唱張愛玲》宣傳(尚幸進念的祖師奶奶有戴口罩!),老實說,我真的不敢恭維,實力派賣實力,不必賣也賣不了樣!因此宋以朗編的兩卷《張愛玲往來書信集》才彌足珍貴,素淨無塵的封面,就只左上方印着《紙短情長》、《書不盡言》,汩汩情意綿綿……
我便翻開書信集,專挑當日《張愛玲私語錄》裏未收或未來全收的信箋,如1985年3月3日張女士寫給宋淇夫婦:「……現在這變小了的fleas叮了只一陣輕微的熱辣辣的痛……現在惡化,剃了光頭也還是撲向頭頂偏左,頭髮漩渦處,大概那裏體溫高。」往後幾封信談的也還是fleas、小霉蟲和黑色爬蟲之屬纏人擾人,叫人讀後渾身不安寧,宋氏夫婦接信後大呼「心為之悸」!
正是小蟲在祖師奶奶頭上作怪,才有後來張愛玲的假髮,那幾頂假髮我當日在中研院不忍看,但今天居然成了張學詭異的一枝,新近張小虹便寫了本既文化研究又心理分析的大書,書題便是《張愛玲的假髮》,裏邊說的不只是假髮,還有遺照、遺囑和跳蚤,迴環往復,目不暇給,主角已不是張女士的書寫,而是圍繞祖師奶奶氹氹轉的戀物情結和偶像崇拜,圈中有圈,圓中有圓,其說頗繁,我欲剪裁複述,卻苦於無從下手,惟有轉身離去,笑引邁克先生年前一篇短文的題目:〈假髮又如何〉!
張女士早成了傾城張迷之戀啦,見了一百歲的她,大家都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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