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9月28日
江小姐是江瓊珠,自然看書寫書也出書,是紀錄片導演,說話常是風風火火的,該少有歌頌什麼人和事,上回拍的是甘仔甘浩望神父,穿梭甘仔由米蘭到鑽石山的四十年,也最多是斯斯文文的叫《巡禮之年》,不叫《甘仔頌》,今回居然頌書頌人風雅頌,英文片名更是古典的浪漫的Ode to Book People,寧不叫人嘖嘖嘖拍案驚奇?
古希臘Sappho寫odes,古羅馬Horace也寫odes,歷千百年,來到近代,John Keats自也寫odes,光1819年便寫了有名的五首,其中《夜鶯頌》和《希臘古甕頌》我們俱熟悉俱神往。那一尊希臘古甕更向來說是濟慈心上完美的詩藝,唯近年劍大Jennifer Wallace的新說是詩人借此反諷同代人趨之若鶩的mass production和souvenir hunting(我在把玩今年才出平裝本的The Oxford History of Classical Reception in English Literature第四卷,偶然寓目此說),是耶非耶?大概我們喜歡的還是舊說,即如我們喜歡的還是歷千百年來一本一本凝固的書,不是熒光屏上變動不居的當世文本。
翻開我手邊還是實體書的《濟慈詩選》:
「Thou still unravish'd bride of quietness,
Thou foster-child of silence and slow time,
Sylvan historian, who canst thus express,
A flowery tale more sweetly than our rhyme:」
詩人查良錚不無自由的翩翩翻作:
「你委身寂靜的完美的處子,/受過了沉默和悠久的撫育,/啊,田園的史家,你竟能鋪敍,/一個如花的故事,比詩還瑰麗:」
書人的故事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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