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15日
2008年,自從痛風第一次掠過右腳後,我一直遵守醫生吩咐,不少禁忌食物一律嚴禁進口;可是,時間就像海浪一樣,慢慢把防線沖出一道缺口。
我必須承認,「時間沖出一道缺口」根本是句自欺的屁話;痛風重臨,全因自己的「貪」——貪吃貪喝,一隻糯米雞加一罐啤酒下肚後,痛,是免不去的苦。然而,這次復發其實也有「得着」,讓我明白自己對糯米和啤酒最是敏感,它們就是我個人痛風的「風」向標,往後絕對不敢再試。
由於原先的女醫生休息,我只好轉到另一家診所。「吃藥會慢一點消腫,打針則快許多。」這位陳醫生輕按我的痛腳後,便給出兩個提議:「你想要哪一種?」
直覺上,吃藥應該穩妥一點,所以我還是選擇前者。
「你怎麼不叫醫生開你一些藥力更強的藥?」司徒先生是我在田灣商場便利店認識的街坊,彼此同住一座。每次見他,總是一手香煙,一手啤酒,他除了是個資深煙民酒徒,也是個資深痛風患者。
「這是醫生開我的特效藥。」他拿出一包隨身帶備的白色藥丸,自豪地說:「它藥力很強,每次吃一顆,很快便走動自如。」
「哦,是嗎?」
「這包給你吧,我家中還有很多。」
不過,我深知效力愈強的藥物,副作用多數愈大,所以還是婉拒他的好意;自此只是留意入口的東西是否觸發痛風的「風」向標;即是說,原本喜愛的食物也得一一拒絕。
這樣,平靜地過了數年,工作也早已由翻譯公司轉到報社,我認為痛風已是一頭遠去的猛獸,不再回頭獵食……可是,另一頭猛獸卻在暗處隱伏,看準時機便會噬上一口。
尿液色澤反常
某夜,下班回家小便時,驚見尿液竟是反常的淺褐色,當下只想到是否膀胱出了問題?第二天,立刻趕往銅鑼灣一家私家醫院的門診。
那是我第一次走到私家醫院,也是第一次墮進普通話的浪濤裏——身旁所有待診的人,說的幾乎全是充滿鄉音的普通話。我向醫生講述尿液的色澤有點不尋常後,他立刻安排我照X光,而且很快便有結果。
「那是你左右的輸尿管。」醫生指着電腦屏幕的X光片:「它們各有一些東西塞住,應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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