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5月18日
每次走到西半山羅便臣道盡頭的小巴站,都不由抬起頭來往大樹張望,希望看到爬行的鄰居。往山下走的時後,又會望望在樹幹上蹲着的另一鄰居。
失望復失望,這幾個月都看不到牠們。
前年斜坡上來了雙果子狸,很不幸,去年春節,公狸給汽車撞死了,正擔心母狸會不會太孤獨,不久,牠帶着一隻小果狸出現了。原來牠很早就有了「遺腹子」。
但母子很快又失去蹤影。至於另一隻游隼,牠永遠沉默且孤單,只站在斜坡大樹幹上,一言不發,眈眈下瞰,等待獵物──老鼠出現。那簡直是百萬年孤寂,牠有時靜止地站上兩天兩夜,就為一掠而下,攫住一閃而過的小老鼠。牠永遠站立在同一位置,唯一改變,是有時改飛到列堤頓道的另一樹幹上,伺伏竄到垃圾站覓食的老鼠。
但這幾個月,果子狸和游隼都消失了。
最近遇見最熟悉小動物行蹤的小巴站長,他說,小動物可能都遇難了,因為食環署人員最近在附近放了老鼠藥,有些老鼠給毒死了,臭氣熏天;而游隼也不見了──可以想像,游隼吃了中毒的老鼠,不就「攬炒」,同歸於盡麼?這可能性很大,因為飛鳥和動物一般都在同一「地盤」覓食,不會到處去。
能不唏噓嗎?這裏存在很自然的生態,老鼠有牠的自然天敵──游隼、蛇和野貓,為啥食環署要用老鼠藥來破壞這在大城市裏難得一遇的自然生態呢?
面對暴政,我可以做什麼呢?也許只能在石塹上放一些堅果,作為果子狸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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