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5月18日
「作為一個日本上班族,除了逆來順受,或者臥軌自殺,沒有第三個選擇了。」台灣駐日本經商顧問老侯在他的《連日本的上班族都敢當,你還怕地獄嗎?》中這樣寫。
這種說法可能略為誇張,但深信離事實也不會太遠。不下十次八次聽一些在日本機構工作多年,或曾經長時間跟日本人合作做生意的朋友說過,日本人,就是天下間最注重程序、最遵從規則、最不放過細節、最怕事情無法掌握的一群。
多年前,好友跟日本人合夥開拉麵店,在最初的籌備階段,他被過百次的商討商討再商討,修正修正再修正,搞得神經衰弱,三個月瘦了十磅。有一次他哭喪着臉說,日本人在考驗他的耐性,把他逼到了臨界點。但當拉麵店終於排除萬難地開張,生意漸上軌道,好友卻承認,跟日本人合作,最後換來的是一萬個安心。
問題是有幾多人能熬過最折磨人的關口。既然作為日本上班族是如此驚心動魄,需要一身銅皮鐵骨,履歷表上有「曾為日本人打工」一項,就等於亮出了「成功打出木人巷」的佳績,任何機構都樂意僱用他。
老侯在書中提到開會的痛苦例子。日本人事事都要開會研究討論。舉例明天要跟客戶開會,為了準備這個會議,內部要先開會,名為「作戰會議」。為了在作戰會議中有貢獻,又不能不作準備,於是,三幾個同事又要事前協商一下,要交什麼功課,這個程序叫「打合」。而為了打合成功,也必須事先籌謀,跟同事好好「相談」。結果,為了一個會,之前至少開了三個會。但是當所有會都開完,日本人卻未必有定案,因為他們還需要再「檢討」(評估和研究)。這樣的工作流程,作者慨嘆,「日本人如何不加班」?
看完老侯的書,更加肯定,雖然我鍾情京都,喜歡日本,但止於去旅遊去享受就夠了。今生來世,還是不要當日本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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