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5月5日
今時今日香港,步步為營,地雷處處。
黃裕舜,二十來歲。大塊文章在評論版,分析細緻冷靜,不浮誇,不功利,夠膽不為like而寫,不為做KOL而活,一篇〈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與年齡不符,但卻有骨氣。
這原是《信報》一向的風格——不為討好大眾。不過,在網絡世代,一切講求快、多、眾,是為動員力影響力,《信報》這類「知識分子報」niche的經營方針也受考驗。
原來COVID已是最容易對付的敵人——清楚、堅定、無爭議、不拖拉、敵愾同仇。你看街上,不分世代,不分種族,人人「堅」戴口罩,縱使過去兩星期本地感染零確診。這樣的萬眾一心,很久沒見了(淚下)。
黃裕舜,我未見過。只驚訝他似是年輕學者——憑學者的氣度而不是學者銜頭——議事論政,不帶恨怨,不似有ulterior motive,難得純正。《信報》一向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沒什麼酬酢埋堆。
當然,世界一直在變,「抽水要趁早」是今日智慧。深藍不會喜歡你,你就要早日歸邊,何必「天天被深黃本土派插到頭破血流」。
自high,刷存在感,是「搵銀要快手」的friend, 懶理人血饅頭!
於是,Brian的「立此存照」,聲明「文人為讀者而活,不為讀者而奴役」,迂腐卻又響亮。「勿忘初衷,不應有違文人風骨」,naive了!
只兩點反對:一、用黃霑「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為題,不符年紀,不夠潮;二、說「評論時事的文人並非撰寫故事話劇的文人」,只證黃裕舜太年輕,未懂文學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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