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4月7日
戲是電影,夢還是夢。
先有《戲緣》,越二十年,續有兩卷《夢餘說夢》,然後,沒有然後,夢中仙逝,餘音裊裊,卻於有緣人之間不絕如縷,聲聲慢慢,遂有《早年文存》及如今《戲夢餘音》,合將早歲與集外的遺音綴成柳媚與花嬌,終是春日裏的秋水伊人,伊人是影評雅人愛玲。
愛玲及雷先生是我家小貓Dworkin和寅恪的救生父母,愛玲遽逝,小貓偶朝青天朵朵絮雲發呆,眼波閃爍,我便疑心他們竟是若有所思念,朗朗開懷一笑——雖然,小貓是睡是醒,俱還在夢中。
愛玲說,電影中有夢,一回語及侯孝賢《聶隱娘》:「都說侯孝賢的電影寫實,我卻在他的電影裏也看到了夢。」《聶隱娘》裏戶外風光處處,從武當山到大九湖,亦崇山亦平湖,說是唐五代朝廷之外的江湖寫實,卻也是虛寫亂世中廟堂陰謀詭計之外罕有的寬坦人心,許是南柯夢境,我素愛聶隱姑娘心上那最好的時光。
時光歲月細愫,愛玲說,那些年,書房中長陪着她寫作的是小貓「二妹」,靜若處子,其實二妹是Dworkin和寅恪的姊妹,卻優雅多啦!當年一窩三喵,愛玲留下二妹跟家中老貓「黑豬」作伴,也為說夢解夢人的她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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