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20日
劍橋管理公司的另一位舊同事Nigel,兩年前開始創業,去年年中生意漸入佳境,問我有沒有時間幫他一把,負責亞洲區的管理顧問業務。那時我正準備法律考試,並告訴他說會搬回英國,一切都在轉變之中,不如等我到倫敦時才詳談。到了去年九月,他約我在Holborn法學院附近的Rosewood Hotel吃早餐,確保我重返校園,仍能替他做些顧問工作,有點收入來源。
我在2010年寫過一篇關於Nigel的文章〈早產兒父親是英雄〉,寫他是我工作上的mentor。他的小兒子Eoin是早產兒,奇蹟般活過來,加上另外兩名年幼子女,妻子是家庭主婦,全家需要悉心照顧。但Nigel上班時從沒抱怨說累,做事井井有條。我們思考方式相若,所以合作無間。幾年前當我們的舊公司被收購,我以為Nigel會為求生活安穩而留下來,沒想到他決定自組公司,坦白地跟管理層解釋新公司的方針並不會構成競爭,以為會得到上司的祝福,但他最終由公司的寵兒,淪落為受罰的小孩子,「sat in the naughty corner for three months」 ──不能接觸任何客戶、參與會議,也不准許放假。結果Nigel跟董事總經理共事的七年情,就此畫上了句號;以往一起到外國公幹、在機場等候時的私下相處,全部通通抹掉。
我說,舊公司的員工全是上司親自請來的牛津劍橋博士生,有自己的理想和計劃,汲取了幾年工作經驗後想要闖天下,根本不足為奇。只是有些人離開時沒有告訴上司將來去向,有些被競爭對手有意無意透露風聲,可能覺得丟了面子。上司和下屬分手,最好還是把感情和工作能力分開來衡量,開懷一點,山水總會有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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