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9日
11月29日下午,我收到香港朋友傳來的新聞短訊,題目是〈持刀男倫敦橋上襲擊途人〉。我以為她看到英國過去一年的持刀犯罪案件激增,提醒我要小心安全,想不到遇害者是兩位劍橋大學的犯罪學畢業生,當天來倫敦參加大學Learning Together項目的五周年慶典禮。他們透過這個義工服務幫助監獄囚犯更生,重新融入社會,下場卻是被恐怖分子捅死。
首相約翰遜說這是工黨釀成的慘劇,「於2008年引入刑事司法和移民法案,容許重犯服刑一半後自動獲假釋」,把法制形容得十分兒戲。倫敦橋上的襲擊者Usman Khan在2012年被控策劃多項大型恐襲活動,案件經過多番審理,翌年由英國上訴法庭改判16年有期徒刑,要求他必須至少服刑8年,才能假釋出獄。無獨有偶,我上月在Middle Temple聽前英國監獄署總督察及假釋委員會主席Master Nick Hardwick演講,他就是因為一宗連環強姦犯John Worboys獲假釋出獄,最後引起公憤而被迫辭職。
他談到監獄衞生環境差、過度擠擁、暴力事件上升,「政客支持更長刑期,推動去極端化的項目,以及更嚴密的假釋監督,可是誰來做這些事情?監獄改革正處於一片混亂,有經驗的員工更不斷流失。」然而,坐牢對重犯沒有太大阻嚇力,罪案人數有增無減。
有不少英國人卻像倫敦橋死傷者一般,選擇相信人本為善。好像男死者的父親David Merritt,在聲明上沒有強烈譴責任何人,反而制止政客利用事件,以推動更多不必要的囚禁和重囚。我有些同學立志當刑事律師,代表被指控的殺人犯,因為他們可能被人陷害;雙手沾滿鮮血的,也有機會改過自新。
訂戶登入
下一篇: | 我們被詮釋 被標籤成不同種類的人 可那些都不是真正的我們 |
上一篇: | 錢要從小講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