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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6日

松花芥子 視線所及

自由而無用

「很早以前有個朋友說,如果你看見有人在路上走着走着,忽然就自己唱起歌來,那人一定是復旦的,只有復旦才能培養出這樣自由而無用的靈魂。自由和無用,這兩個很難被聯想到一起的概念,但卻是絕佳的、幾乎是必然的組合。」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由而無用的靈魂」成為了非官方的復旦大學民間校訓,連校長楊玉良在2011年的畢業典禮上也提到:「拋開了教科書和聽課筆記,忘記了為考試所牢記、所背的一切,剩下的東西才是最有價值的,才真正能夠被稱為是教育的。」李泓冰女士將其稱為「自由而無用的靈魂」,並詮釋為:「所謂自由,是思想與學術,甚至生活觀念,能在無邊的時空中恣意遊走;無用,則是對身邊現實功利的有意疏離」。「無用之用」常常勝於「有用之用」,因為精神價值永遠高於實用價值,因為它滿足人的心靈需要。

在復旦的六年我從來沒有去思考過什麼是自由、什麼是無用,卻在不經意間自我成就了自由而無用的靈魂。在工作了20年之後重新進入學堂,修讀考古學因為是兒時的夢想。在事業有了一點小成就,生活和工作壓力不大的情況下,享受着鑽研學術帶給思想的自由飛翔,讓想像力跳出固有的井底,窺見宇宙的浩瀚無垠。

我目前從事的是教育事業,考古學和文化遺產專業知識並沒有用上,可謂無用。但是已經被解放的思想,卻能在更高維度上洞燭事物的本質和發展規律,以創建和開拓新事業新領域。套用武俠小說的術語,自由而無用就像是鳩摩智的小無相功,領悟通透了,幾乎天下武學都能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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