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15日
話說黃永砅的反叛個性從大學開始已露端倪,他的畢業作品是用工業噴槍與噴漆而非用畫筆創作。他批判藝術體制,強調美術館為墳墓,美術館展出的所有東西為殭屍,不可能在美術館學到藝術。他與林椿等於1986年創辦「廈門達達」,乃85美術新潮最具顛覆精神的藝術流派;從諷刺、抨擊移民問題的《通道》、《黃禍》,到反美國霸權充滿民族主義情緒的《蝙蝠計劃》,再到諷刺美國在阿富汗政策的《2002年6月14日的一場足球賽》,他的作品對當前作出直截了當的評說。
2011年3月798當代唐人藝術中心「軌跡」展,他展出名為《專列》的裝置,巨大魚頭牽引車廂,魚頭上長出各種動物的頭,包括老虎、水牛、馬等,車廂布置成老式會議室與休閑室。
動物創作貫穿黃永砅的藝術生涯,他並非動物保護主義者,創作以動物來作隱喻。動物在人的社會邊緣,被人吃,被人觀看,動物為次要生物,在人的視野之外,「但從另一角度上,動物嘲笑人類。動物雖然被利用,但也有反作用;人無法主宰一切,由另一種東西主宰」。從廈門達達開始他就反對宏大敍事,《千手觀音》的1000隻手在他看來其實就是一隻手,除了左手就是右手;《馬戲團》之末日為大問題,其實亦為小問題,皆因所有人均有本身的末日。
如今回望早年的廈門達達,黃永砅表示,變化是重要的,自己現在肯定不會提達達,因達達已不在今天的語境,「但不能說當時語境與今天相比並不重要,達達會不斷激勵很多年輕人,可用他們的方式回應此問題,達達永遠不死」。
撰文:占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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