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0月16日
早前在文化中心看了香港歌劇院製作的《弄臣》,傳統的演繹方式及服飾,加上高科技的影像投射,令人如同走進古代的意大利。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有兩幕,其一是此劇首幕就是弄臣一張嚇人的臉出現在半透明的巨幕上,到結尾這張臉再次呈現,原來是他跳河淹死時由河底拍上來的情景,此鏡頭充滿電影感覺。其二是以巨型影像投射波光粼粼的河水及風雲變色的景象,寫實得很,叫人嘆為觀止。
導演馬埃斯特里尼(Pier Francesco Maestrini)指出,雖然弄臣可以用不同版本演繹,但他最終決定按照歌劇原著內容演出,但就以電影美學技巧,配以嶄新的投影技術,去提升敍事能力。
大膽演繹
先談一談「弄臣」的故事大概:
弄臣是古時意大利宮廷的小丑,是一名說笑專家。劇中男主角是公爵的近身弄臣,公爵是一名花花公子,愛以甜言蜜語哄騙女人掉下他的陷阱。此劇充滿性元素,開首就是一場雜交派對──當然是點到即止的模仿姿態而已,另亦有幾場火辣辣的親熱場面。弄臣作惡多端,經常為公爵物色美女以滿足主人的本性,期間又侮辱了另一名女子,女子的父親在指摘弄臣後被捕,那名父親於是在離開前詛咒了弄臣。
另一邊廂,弄臣有一個心愛的女兒,但不為人所知。她貌美天仙,吸引了公爵的追求,公爵假扮成一個窮學生並向她展開熱烈追求。純真的女孩芳心暗許,然而公爵只當她是另一個獵物。最後,公爵的手下綁架了她回宮,他奪去了她的童貞。她一身白裙染了血漬,以示處女膜破掉,如此赤裸裸的演繹,令卡記也有點震驚(這不是此歌劇過去的慣常設定)。弄臣得悉後大怒,但女孩仍然愛着公爵,遂要求父親原諒他。這時弄臣設了一個局,令女兒親眼看到公爵跟其他女人鬼混,好令女兒死心,還說已僱殺手把公爵殺掉。但那個心碎了的女兒最後仍決定潛入公爵和殺手休息的屋子,代公爵而死。
詛咒成真
劇中最著名的歌曲《善變的女人》(La donna è mobile),是一首就算你未聽過歌劇都肯定記得它調子的歌曲。然而,歌詞與其說女人之善變(男主角以此來為自己的薄倖做掩飾),不如抽取當中的兩句更貼近整套劇,就是「簡單的思想」、「簡單的說話」。王爾德說「女人靠耳朵談戀愛」,女人在愛情面前思想簡單,用簡單的言語就能哄騙到她們上床。
《善變的女人》唱了3次,第一次公爵正面地去唱時,固然贏盡掌聲,到他第三次唱時,是從遠處唱出來的。此時弄臣已經從殺手取得「公爵」的屍體,他本來感到很痛快,卻聽到公爵遠處唱此曲,一打開麻包袋,發現那是女兒奄奄一息的身體,此乃最戲劇性的其中一幕。詛咒終於應驗了。
本歌劇作家是威爾第(Giuseppe Verdi, 1813-1901),他是根據雨果的話劇《國王取樂》從而創作出《弄臣》,他其餘的歌劇作品有《茶花女》、《阿依達》。
撰文 : 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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