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9月25日
上星期四的《忽然文化》專欄,占飛在〈奸角人性化〉的副稿中,提到一種神經系統的毛病──假性延髓效應,令人控制不了自己的哭笑,患者就像《小丑》這部電影中的主角那樣,隨身帶着一張卡紙,上面寫着「原諒我笑。我腦部受傷。」
這是不由自主的笑,是屬於假笑。那麼真正的笑又有多少種?1986年,北京三聯書店出版了一本翻譯作品,書名叫《笑的歷史》(Histoire Du Rire),原著是法國的讓.諾安(Jean Nohain),翻譯者是果永毅和許崇山。該書說,「《大百科全書》以巨量篇幅,概述了截止至1850年的人類的知識與成果。」而「《大百科全書》用了長達1.76米的縱欄篇幅來解釋笑。而解釋眼淚的篇幅只有1.37米長,疼痛一欄只有35厘米,而哭泣一欄僅僅24厘米。」
這顯示出的是,人類對於笑的理解,多出哭泣甚多。確實,笑的詞彙想得到的就很多,比如書中說的:強笑、苦笑、皮笑肉不笑、苦澀的笑、訕笑、冷笑、奸笑、狂笑、淫笑、儍笑、天使般的笑、捧腹大笑、直不起腰的笑、怡然自得的笑……
比較特別的是,人類還在茹毛飲血的時代,亦即書中說的「在千百萬個世紀以前,人還處在亞當以前狀態中,和所有其他野獸一樣沒有表情……」這個時候的人和野獸處於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獵食時代,「無論何處,只能看到咧着嘴的獰笑,狼獰笑着,隨時準備吞噬,人也獰笑着,揮舞着手中的大頭棒,大地上到處是獰笑。」因為大地充滿着的,只是「捕殺、撕裂、咀嚼」。
要到什麼時候,人類才會只剩下哈哈大笑、微笑和天使般的笑容?那才是真正的大同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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