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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8月19日

顧小培 康和健

說理說不清

李嘉誠在報章上刊登廣告,說的是:「黃台之瓜,何堪再摘。」李澤楷旗下盈拓及富衛保險,亦有刊登18字聲明:「反對暴力行為、維護社會秩序、恢復理性討論。」說得當然對。可是,現在的問題在於現今示威的人群中,有一些「動粗」的人做出放恣的行為,真的是說理說不清。你有你的理,他們有他們的理。若想要與「採用肢體語言的人」(姑且不稱之為「暴徒」)恢復理性討論,談何容易?

戴耀廷在監獄中申請保釋等候上訴,獲得批准。他離開法院時表示,「知道過去兩個月很多香港人無私守護香港的核心價值,犧牲很多,即使自己被監獄高牆隔開,但仍感受到大家的努力」。他說,「對香港未來仍然充滿信心,又認為香港真正黃金時代將會來到,而且不會太遠。」

戴耀廷應該屬於可以「理性討論」的人。然則,何謂「理」?「理」從何來?來自人的良知:藉之而眾人公認,什麼是對,什麼是錯;而對與錯,建基於大家處世的「核心價值」。守法是對,違法是錯,那正正是社會的核心價值之一。此君本來是教法律的,但他卻是帶頭叫大眾「違法達義」的那一個。何其諷刺性?他給年輕人餵哺了衝擊法律的第一滴血,令現在不少香港的年輕人養成嗜血的習性。他仍然在撥火。

早幾天前,手機上收到一則照片短訊。鏡頭前是一位年輕老師,面對班上的學生在上課。從學生的背影看來,他們都是年齡不超過10歲的兒童。那老師手持一幅圖畫,正展示給各同學看。圖中畫的是三個警察與一些群眾在對峙。警察手上高舉武器,像是正在要打下來;群眾則在躲避。何苦這樣子教孩子!

我跟我的姪孫說:「如果在街上唔見咗爸爸媽媽,可以搵警察幫你返屋企。」這小孩自己也懂得說:「拐子佬係壞人,我叫警察嚟捉佢。」警察除暴安良,服務市民,不正是這個社會的核心價值嗎?這位老師卻不把這個基本價值觀灌輸進孩子幼小的心靈中。那樣做,是在教他們,還是在害他們?戴耀廷不教學生守法,先教他們違法。現在走出的年輕人,四個字,難以理喻。

先有基本價值觀,才會有原則及分辨是非。「理性討論」正是這樣達致。從示威者群中那些暴力分子的表現看來,如果想跟他們理性討論,現今可能已是奢望。但更遺憾的是,諸如戴耀廷和上述那些社會中的木鐸,居然自身已經偏頗了;而綜觀四周,類似他們的人還真不少。

 

(編者按:顧小培最新著作《草本對症 尋醫不問藥》現已發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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