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7月31日
零售服務店裏,有店員戴着頭盔,貼紙寫着「黑警死全家,沒有暴徒只有暴政」。由反修訂《逃犯條例》開始,現在已不是修訂撤回問題,而是貼身的人與人interaction,被迫面對、了解、攤牌。有同路人豎起拇指讚揚,但也有人覺得自己的自由空間被壓縮──我買一件東西付款而已,何必要逼我接受你的立場?你說要遍地開花每周遊行,我卻不想我的孩子感到不安全和恐懼……
我城,沒有了笑容,縱使大家仍在努力捕捉陽光,竭力摘斜陽,互相安慰說仲夏風暴免不了。
「脫下了制服,我們都是香港人」──這句話也異變了。最初,是希望醫護、警員、示威者都以善相待,但經過元朗白衣人恐怖襲擊,警隊又擔上了「鄉官黑警」罪名。今天,反而是有公務員要打破一貫中立的傳統,用這句話來號召集會並邀請(要求)林鄭三司對話……
我認識的香港是衝動的,善良的,有良知底子厚的。七月二十七日,有市民為支持元朗而響應「國際老婆餅日」,有元朗人自製地圖讓訪客認路,有元朗人特意趕製橫額呼籲「不破壞不指罵不起扛不暴力」──最後可惜不可能──還是有掟磚掟鐵囱有催淚彈警棍。有平民特意站在防暴警察或少年示威者前面,以為憑一己之力可以阻擋狂潮……
風雨過後,我們要費點力重新檢視我城的約章了。
一位友人,經歷文革,幾十年前來了香港,一直以港為家,以香港為傲。這些日子憂慮也惶恐,也有這麼的體悟:「要來的擋不住,要走的留不下。歷史總要向前,一切過後,但願香港再見彩虹,港人再浴在人性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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