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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7月10日

劉偉聰 北狩錄

從羅素散頁想起(下)

讀書自可明理,也大可昧於事理。

算一算,例如本地行政長官暨行政會議一眾非官守成員,雖然念書不算太多,但除了一位半位外,俱叫念過或這或那的大學,且偶有牛劍人如湯資深和李沙皇,儘管不如台灣內閣的通常學歷,更攀不上共和國領導人人人博士,但那又何妨?那又何傷?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唉!咁點解我哋只有鬼,只有蛇,人都冇件?我想起Matthew Arnold寫在Culture and Anarchy書前的兩句話:the new lights should not only have, in general, a very low opinion of the preachers of the old religion, but that they should have it without knowing the best that these preachers can do.

我們只見廟堂上尸位的old preachers of the old religion,他們的the best自是我們眼前眼冤的the worst:制度暴力,悍警暴力,扭曲是非,扭曲臉容。

Bernie的文章,清白如胡適,彷彿一溪澄澈見魚的活水,似比Arnold更好懂,更老少咸宜。上世紀三十年代Bernie寫Education and the Social Order,從不反對年輕人以下犯上,叛逆有道:Whether rebellion is to be praised or deprecated depends upon that against which a person rebels, but there should be rebellion on occasion...

風暴合該要來。

On what occasions? Bernie說教育制度喜歡調教出那些一味admire the status quo的citizens,推動社會改進的卻是偏要詰難status quo的individuals,individuals之興,大概起於國民教育之衰敗,難怪老懵懂不明不白痛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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