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6月19日
朋友第一次來牛津,剛好是最後一個學期Trinity Term,學院仍供應膳食。我向基督堂學院事務部打聽,看看能否預約參加高桌晚餐,秘書立刻傳來表格,另外附上了兩頁的Old Member High Table Dining Rights,註明所有規矩,但除非特殊場合,否則舊生不能擅自邀請朋友。用膳當晚,我們要準時在7時10分集合到Senior Common Room,屆時最資深的院士會挑選一兩位來賓坐在他旁邊。按照先後次序步入禮堂後,院士會用木槌用力在桌上搥三下,作簡短的禱告才用餐。學院連甜品的定義,也寫着是水果、朱古力和餐後酒,於飯後在Dodgson Room進行……
我把這些「條例」給朋友細讀,她問:「你在這種重視傳統、要求嚴格的環境成長,怎樣接受別人得過且過的做事態度?」我聳聳肩說,英國人重視包容。何況基督堂學生思想很靈活— know the rules so you can break them。我最後成功帶朋友在亨利八世畫像前享用晚宴,坐在身旁的工程系教員Matt Deakin,也邀請了他的未婚妻和當演員的弟弟,所以規矩並非想像中那麼刻板。
我們遇到很多有趣的人,話題說不盡。好像Matt研究太陽能,之後在Informal Dessert遇到一位在英國政府商業、能源及產業策略部擔任顧問的Chris Lander,他幾年前所寫的博士論文關於俄羅斯的外資農產商如Cargill,大家熱烈地討論起大企業的方針和社會責任。最具娛樂性的是,學院牧師的丈夫John Hayns表演魔術。他在八十年代畢業於牛津St John's學院工程系, 說魔術同樣需要計算和鋪排。我們試用科學拆解他的伎倆,不過已經喝了太多酒,接受這是一晩magical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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