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5月20日
「If you seek his monument, look around you.」三百年前,科學巨擘Christopher Wren建造了一代地標St Paul's Cathedral。
今天,在中美緊張爭持下,美籍華裔的貝聿銘辭世,大家才驚覺他的地標早已遍布歐、美、中東、日本以及中國。甘迺迪總統遺孀積琪蓮點名要他設計紀念圖書館,華盛頓國家美術館東館是經典之作,卡塔爾伊斯蘭藝術博物館是以幾何對稱和光影分布構成鮮明線條。
他游弋東西,何來文化衝突?
他以深遠豐碩的中華文化底蘊,融入現代,「讓光線設計」,造就了無數藝術里程碑。
三十年前,巴黎羅浮宮玻璃金字塔擴建工程出爐,當時九成巴黎民眾反對,法國《費加羅報》形容它是「迪士尼附屬建築」,設計糟糕可厭,時任博物館館長辭職抗議,貝聿銘成為反華歧視目標。三十年後,全世界都在讚揚這劃時代、連繫着源遠流長古文化的設計宣言。
他是怎樣改變世人的觀念的呢?
聽說他的微笑、他對建築的熱情、他舉止的溫文高雅、流露的雍容氣度,令他所向披靡。
本地建築師馮永基和許焯權便撰文,指出他能人所不能的關鍵——是他對所有人包括客戶、承建商、專業夥伴、用家、傳媒以至大眾的「周旋和情商」。
在藝術界,爭議是等閒事,藝術就是挑戰想像,建築正是highly political art。貝聿銘能夠熬過五十年代美國麥卡錫主義衝擊,九十年代令傲慢的巴黎人也折腰,他憑藉的又是何等堅定寧靜的信念!
留下偉大的建築,證明他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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