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月24日
「欲吃海上鮮,莫惜腰間錢」,這說話有道理,但也不盡然。
龍脷、三刀、冧蚌……這些貴價魚便宜不到哪裏去,每斤起碼幾百塊,在食肆吃,上千元了。
可是懂得找、懂得吃,花很少錢也可以吃到很好的海鮮。
這天中午獨個兒吃午飯,吃得十分滿意,但花費甚低——
到相熟的魚檔,看到一尾巴掌大游水的荷包魚,當然要了;但這麼小的一尾魚怎麼夠吃?正好,看到有另一條活的沙錐魚,也是二三両的樣子,也要了——同樣斤両的魚才可以放在同一個碟子上蒸。
兩尾魚買了多少錢?才五十大元!
蒸熟了,先吃沙錐——同一頓飯裏,同時吃兩條魚是大忌,因為肯定有一條比較鮮味一點,把另外一條比下去。故吃分先後很重要,最好吃完一尾,隔幾道菜才吃另一尾。
荷包魚比較鮮,所以先吃沙錐。沙錐雖然鮮味不濃,但肉質甚佳,是「蒜子肉」,吃起來一片片,尤其鮮活的,更是好吃。此魚還有三種更理想的烹法:其一是炭燒,因為烤熟的話,揮發掉一些水份,味道更濃縮和集中;其二是抹些鹽蒸熟,蘸普寧豆醬,那是潮州魚飯的吃法,以豆醬的鹹味來提鮮。第三種是鹹鮮——用鹽醃它半天,肉質更結實、鮮味更濃。沙錐不貴,每斤只是幾十塊,但只要是活的,都好吃。
荷包魚吃的是油香——魚脂特重,吃起來油香特重,非常鮮美;其量又不多,所以我見了殊少放過。有少許缺點是肉質稍「削」。
一吃肉質,一吃油香,所以這一頓魚互相補足,很是理想。再加一白飯、一例湯(葛湯),吃得滿足了。飯罷,泡一盅蔡昊送我的「妃子笑」茶,更有意外之喜——喝時還不感到太特別,但喝完五六小時之後,一縷幽幽的茶香仍在咽喉和鼻端繚繞,那才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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