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6日
傷患是運動員的天敵,任何人想成為全職運動員,就要有心理準備去接受它、對抗它和了解它,從傷痛中成長。談到多年與傷同行的經歷,華蓮絲燦爛的笑臉立即改為含蓄的微笑:「我的肩膀至少甩骱七八次,動過兩次手術。」
「想起都覺得核突,脫去上衣的話,就像被鯊魚襲擊一樣,哈哈!」她捲起左手衣袖至肩上,顯示手術後疤跡,「最痛苦是因傷錯過了雅加達亞運會,同時提醒我年紀不小,每次出戰大賽都可能是最後一次……退役的念頭因而閃過腦海,但這一刻沒有定案,畢竟兩年後就是東京奧運。」
女人三十,對欖球員而言,已是夕陽戰士,華蓮絲直言順其自然:「傷患從沒擊倒我,即使每次嚴重受傷後,我會告訴自己,不如下一次再傷就退役算了,但下一次嚴重受傷,我又會說回同一番話,哈哈!唯一肯定的是,退役與否,肯定與傷患無關,而是一項運動需要薪火相傳,就像欖球是要把皮球傳給後來者(不能向前傳球),我喜歡文字工作,說不定有機會當體育記者。」
進入欖球世界眨眼18載,世界上有一個人,比華蓮絲更擔心自己受傷,那就是她的母親。「每次她入場睇波,總是場邊叫得最大聲的人,特別是軍醫進場為我治療時,媽咪都會尖叫what happened、are you ok,聲音響徹全場,有時真令我尷尬不已,恨不得馬上離場,就算只是拗柴這種小傷,她都顯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這種父母心理是鐵一般的定律,任何科學家都編輯不了的遺傳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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