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0月15日
上星期說過,我到灣仔會議展覽中心出席的醫學會議,是「International Congress of Parkinson's Disease and Movement Disorder」大會,其中一位講者是荷蘭來的Vincenzo Bonifati教授。我從前做柏金遜症研究,每當涉及到家族遺傳性柏金遜症,或是想找出致病的基因比對時,Bonifati教授的著作總被引用到文獻裏。他在7月剛出版了一篇具影響力的Lancet研究文章,有關柏金遜症及路易體認知障礙(Lewy body dementia),雖然十分艱深難明,但我在演講會後向他自我介紹,他並沒什麼架子,像研究所導師般循循善誘地繼續解釋。
我接着在會場poster session遇到幾位平日沉默寡言的腦神經科醫生,他們卻因為要講解自己的研究成果,變得侃侃而談,大家討論醫護人員可以怎樣幫助老人預防腦退化症,哪些公共醫院的配套應該改善……其實這些問題,都是藥廠人員經常問醫生的開場白,只不過我在學術會議場地,他們看到我的身份比較接近科研人員,而不是商業機構的代表或是贊助商,放下了芥蒂,沒有風花雪月,互相吹捧才學。傾談了近一小時,他們才着緊地說:「趕快趁這個五天會議好好學習,Go!」
那天,香港柏金遜症會組織600多位病人及家屬,一起到場認識患病時的日常生活管理方法,還從英國請來Anne Rosser教授講解幹細胞的研究進展。無論講員、組織負責人,還是病者,對有效的藥物讚不絕口,感謝藥廠投放大量資源做研發,受惠更多普羅大眾。我在一天裏分別擔當院牧義工、科研人員和醫藥顧問的崗位,感受到不同待遇,但最終看到病人獲益,是工作上最大的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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