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17日
那朝風日好,高眉友人傳來八卦照片一幀,照中是無端一圈花草修成的太極圖,本無足觀,亦無足怪,卻原來是劍大國王學院新近禮奉開張的徐詩人志摩紀念花園真身。我大吃一驚,品味壞得這麼徹底,認不出太極與詩人的糾結事小,唐突了King's College這好一座人文風景才叫古人今人後人心痛。
我不想胡猜學院那邊竟會為了厲害了的國,遂迎合大國崛興以來的文化想像,將儒釋道一氣blended成和諧臆說,象而化之,再轉售予萬里飛來揮金朝拜康河劍橋的共和國子弟及其父母,是耶非耶?
花園開幕那天,有內地傳媒走到King's現場實地採訪,訪問的赫然是Alan Macfarlane教授!Macfarlane早歲在牛津念歷史,後在LSE念人類學,長年執教於King's,出任Professor of Anthropological Science,目下是King's的Life Fellow了,不是鬼佬路人甲乙丙丁戊!於我而言,Macfarlane更曾是我的一扇新窗,那年月我還在薄扶林大學讀書,主修辯論,旁修閒書,剛巧Blackwell製作了一個新系列,叫Ideas,Macfarlane在裏邊有一本小書叫The Culture of Capitalism,糅合了他的史學和人類學,比翼雙飛,既可口又新鮮,我翻着翻着,總要想到余先生《中國近世宗教倫理與商人精神》的采風,然而我多年來未登泰山,不識泰山,竟不知道他不但懂得徐詩人,還深悉他在King's的履痕處處!我忙翻出早前訂來但依然未見天日的小冊子,那是Macfarlane跟King's Archivist和Fellow Librarian合寫的King's College, Cambridge, a Personal View,且看裏邊有否一別再別而依然不捨康橋的詩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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