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4日
Hendaye比較Arcachon平民化,沙灘到港口一帶附近的遊客,多是年輕的一家幾口普羅大眾。雖然我早就離開了帶孩子去沙灘砌城堡的一族,但我還是喜歡海灘,喜歡在海邊看海。千辛萬苦來到Hendaye只不過是想去西班牙,抵達後很高興知道它是個沙灘度假中心,雖然我只留宿一晚。幸好因為問路,才會得坐巴士去海灘找星期天不關門的餐廳。
辣椒甜椒
落車後,在沙灘附近幾條街打轉,發現餐廳是賣pizza、漢堡包、意大利粉之類的多,適合那些帶着孩子的家庭團卻不適合我。就在我快要走不動時,看見一個巴斯克文的招牌Bistrot Kanttu Ostatua,不知道是否真的是旅舍(Ostatua的意思)餐廳,只見內外人頭湧湧,是個好現象。碰巧行人路上剛有一張枱揚手結賬,我坐下才發覺,原來還看得見海灘呢,夫復何求啊!看見餐牌上有烤Guindilla辣椒,我還以為Guindilla是Padron辣椒的巴斯克文,卻原來它是巴斯克本地辣椒種,比較Padron身瘦而長,顏色青黃,不像Padron的鮮綠。侍者解釋說,Guindilla辣椒有辛辣的也有甜的,辣的那種用來做辣椒粉,可以好似「鬼辣椒」一樣辣。根據我當晚的經驗,Guindilla——就算是甜的那種——肯定比Padron辣,但辣的那種Guindilla會不會像Habanero那麼辣,就難以估計了。我在西班牙一向把烤Padron辣椒當作油菜,因為它比較吃個普通的青菜沙律有趣味多了。吃完Guindilla頭盤, 等大盤煎鱈魚時心裏十五十六,如果是雪藏魚就慘情了。結果那鱈魚絕對是新鮮魚,雖然魚肉厚,但煎得恰到好處,一點不過熟,簡直是奇蹟。
吃完這頓有海景、喜出望外的晚飯,天開始黑——其實就算還有日光我也不會找得到回程巴士,落車後兜兜轉轉,我早就忘記了自己在哪裏下車。不要緊,路在口邊,以前與男人一起旅行,從來不可以問路……在餐廳附近看見一個巴士站,沒有人在等車,但是巴士站旁邊有張長木椅,椅上坐着一個留長鬚的白髮老人,他垂着頭動也不動,我猜他要不是露宿者,就是喝醉的酒鬼。周圍人影鬼影都沒有,惟有硬着頭皮,用最溫柔的聲線問這個可能不省人事的阿伯:先生,你知道去Hendaye火車站的巴士在哪裏?誰知他反應很快,好像突然從夢中驚醒,馬上站起來,口齒清晰地跟我說,巴士改路,這個巴士站暫停使用;你要去沙灘賭場那邊找。可能看見我一臉茫然,他再補充說:你知道那家專賣莎士比亞的書店嗎?我搖頭。就在賭場商場旁邊,你去問我老婆——是我老婆的書店——她一定知道巴士站搬到哪。誰想得到Hendaye這法西邊境小鎮會在賭場旁邊有家經典文學書店呢?更有趣的還是他老婆的反應:我怎麼知道啊!他總是以為我什麼都懂,我猜巴士站好像在斜對面……結果他一點沒錯,他老婆什麼都知道。20分鐘後,我就回到我的火車站酒店。
巴斯克文
第二天一早我逃難般離開酒店,拿着行李走到火車站對面一家咖啡店喝牛奶咖啡吃牛角包。由Hendaye去San Sebastián的Euskotren電車站在火車站旁,電車像我們的機場快線,10分鐘左右就有一班,最大的挑戰是要懂一點巴斯克文,知道San Sebastián即是Donostia。整個電車路線圖都用巴斯克文,所以你要知道Donostia Amara就是San Sebastián市中心車站,不然就坐過頭了。你猜猜由法國去西班牙這程車費若干?2歐羅。相信是全歐洲來回兩個國家的車費中,最便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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