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1日
疼痛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感覺。自古以來人類就被疼痛所折磨,雖然古希臘哲學家早對疼痛有不同論述,但疼痛作為獨立專科的發展起步得很遲,是個年輕專科。這也難怪,每個專科領域都有其疼痛案例,內科有頭痛、偏頭痛及神經痛(包括中風);家庭科有帶狀性疱疹後神經痛;腫瘤科有癌症痛;骨科有腰背頸痛,還有外科的手術後痛症,為什麼要由專攻痛症的醫生處理,難道他們也懂得處理內科骨科外科的其他問題嗎?這些地域之爭是不可忽視的!
疼痛的科學發展也來得遲。雖然用鴉片止痛可追溯到古羅馬或遠古年代,而嗎啡作為止痛藥亦有200年歷史,但直到1973年,人體內的鴉片類受體才被科學家發現,往後才把體內傳遞疼痛的路徑找出來,亦陸續發現人體內有自身的嗎啡類物體,稱為內啡肽或安多酚或腦內啡,進而解開安慰劑效應(Placebo Effect)的部分謎團及勾畫出細胞內的疼痛傳導機制,以及在哪些情況下傳導會受壓抑或增強,為疼痛治療揭開新一頁。亦因這科學上的新發現,在疼痛的治療上累積很多專門的知識,更具發展成獨立專科的條件。
挑戰極大
我決定接受麻醉科培訓前曾翻閱麻醉科教科書,知道痛症診所早在外國成常規服務,這也是吸引我讀麻醉科的原因。考完專科試後我到英國深造,目標之一就是痛症診所。疼痛為病人帶來痛苦,我覺得醫生的天職就是協助病人減輕痛苦,這想法由始至終主導着我。處理疼痛是極大的挑戰,若成功就會帶來無比的滿足感,這也是吸引我到痛症領域的主因。
處理疼痛之難,在於分肉體上的痛、神經線痛和心靈上的痛,需要準確診斷。病人聽到心靈上的痛這幾個字,或要轉介心理治療師時,頓覺醫生不信自己,不重視自己的疼痛,醫患關係消失於無形;病人有這反應不難理解,家人及醫護人員聽到心靈上的痛時,就會覺得病人情況不嚴重,毋須太關注,或予以不同目光,令病人覺得不受理會,受的痛苦更大。其實心靈的痛比肉體上的痛更難處理,亦更須專注配合。當年開展痛症服務時,也是先易後難。先把急性痛症,例如手術後痛楚處理好,這情況肉體上的痛楚最明顯,心靈痛楚元素最少;繼而處理癌症痛,這裏肉體的痛楚和心靈的痛楚也都明顯,待整個團隊累積經驗後才去處理慢性痛症,這裏的心靈痛楚是必定要解開的結。
進入慢性痛症範疇才明白醫心比醫肉體難,儘管有多博學,醫生所懂的仍是很渺小!
放大圖片 / 顯示原圖
訂戶登入
下一篇: | 鞏固亞洲保險業中心地位 致勝之道:加強專才培訓 |
上一篇: | 全面檢視高血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