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26日
Mary Beard教授在學期結束時來才牛津,只在書店辦小型簽名會,沒任何演講或與讀者交流,令我有點失望。假如她能講解一點古羅馬歷史,或分享最近拍攝BBC電視節目Civilisations的花絮,不就令這個下午更充實?我想可能她只是路過,隨便讓經理人和出版商安排此活動,充塞一下時間。第二天在牛津大學的年度慶典Encaenia,我果然見她接受榮譽學位,原來這才是她來的原因。
今年牛津大學所頒發的7個榮譽學位,得主包括了荷里活大導演Martin Scorsese、芭蕾舞劇編導Matthew Bourne、英國最高法院院長Lord Neuberger等。他們首先在Sheldonian Theatre接受嘉許儀式,然後到All Souls學院享用午餐。雖然他們都是有學問的人,但我相信只有Mary Beard教授一人,才能完全明白整個拉丁文儀式的內容,暗地裏領會箇中隱喻:「The speeches in Latin about each of the honorands are appropriately witty(there is a real art to devising bilingual, Latin English puns)...」她在自己的博客上留言說。
牛津大學的慶典就有這種雙重意義,表面的傳統儀式莊嚴,即使是普通來賓也會覺得難忘,但少數人會有更深層次的共鳴,好像說笑話,只有某些人才真正明白inside joke。當天在聖三一學院的雞尾酒派對中,爵士樂隊奏出的音樂傳至嘆息橋,吸引到許多遊人駐足學院入口,我也拿出手提電話拍照。有位穿着博士袍的女學者跟我打招呼,問道:「Are you part of the University?」不像審問犯人般取得對方來歷(Where are you from?),也沒有突顯自己高人一等(Did you graduate from Oxford?),一聽便知道教養的階級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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