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28日
在北溫海旁的公眾市場,有位北京人在賣魚。看到我們對幾條「懵仔魚」感興趣,便說:這魚好吃,只是人們不懂,賣得便宜。
我們當然懂。這所謂「懵仔魚」,就是北海道名產「喜知次」Kinki。問他多少錢一磅,他說七塊,便跟他買了兩條,共銀二十二加元。別的地方每磅只賣四塊,但不一定找得到,相差無幾,跟他買算了。
拿回家炮製,一條蒸一條烤;此魚油份重,蒸帶點腥,所以還是烤較好。但無論蒸或烤,吃進口中,魚肉較「霉」,味道也稍薄,跟北海道產的喜知次大有分別,所以頗為失望。
於是心中納罕:到底是生長水域跟北海道不同,以致質素略遜?抑或魚的保鮮條件欠佳——譬如賣了兩天賣不去,令致魚變質?
上次在溫哥華也在魚店買過喜知次來烤,烹成效果較佳;但跟香港吃到的喜知次,還是有所不如。故以上疑問還是存在。
此魚難於保鮮端無疑問——哥哥說,一般即使存在冰箱裏,大約三五天即變味;日本的喜知次,也多為「一夜乾」。
在香港,吃尾炭燒、較為新鮮的喜知次,往往非一千港銀莫辦;但吃「一夜乾」的,大約三百元就可以了。
這真是好魚——油質重,魚肉極富彈性;但其在日、加遭遇有點相似——開始時並不受重視。在日本,大正、昭和年間,喜知次只用為肥料,不作食用;在加拿大,「懵仔魚」三年前每磅只賣一塊多,現在也只賣四塊左右——以黑鱈魚來說,每磅最貴可賣十八加元,相比之下,懵仔魚屬廉價魚了。黑鱈和懵仔都是深水魚,在同一水域活動,漁民釣黑鱈,往往「誤釣」懵仔;故懵仔只是「副產品」。有日漁民在保鮮上處理得宜,說不定懵仔會由小三變做大婆。
說了半天,喜知次即是石狗公,色澤、體積不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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