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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月19日

顧小培 康和健

羊群效應

很多人說,非人類的動物也有人性,而那些人性經常可見於一些家畜身上。那是徹頭徹尾的錯了。牠們展露的,恰恰就不是人性,而只是獸性而已。為什麼?因為有很多「人」才能做到的事情,「獸」並沒有能力去做。前者才屬「人性」。可以這樣說,從根本的意義上(by definition),「人性」一詞涵蓋的,包括了「獸性」去不到的範疇,所以「獸性」無論怎麼樣類似人的表現,終歸不是「人性」。

每一個人,除了因為受到了(先天或後天的)病患所損(impair),必有個體的思量能力;而這些思量,乃是超乎了單純的「感情天性」,更不是機械式的「條件反射作用」。

舐犢情深源自獸性。一隻貓在主人膝上依戀地躺着、一頭狗見到主人時搖頭擺尾,甚至義犬救主、牛在前往屠場途中眼睛淌淚,都可以只是「感情天性」所致,未去到「人性」的階層。「條件反射作用」又名「原旨制約」(classical conditioning)。condition解作「狀況」;此字的後面加上ing,乃是指「狀況的調校」。「條件反射作用」形式的「調校」,乃是憑一些「節制」和「締約」引致達到的,後者源自「刺激」(stimulus)。試具體說明。水族館中的海豚表演是訓練出來的。在表演中,有人任指揮:他做出某一個動作,可引使海豚做花式姿勢;做畢,指揮者賞給牠一尾魚吃。為什麼海豚乖乖地聽話?因為之前曾有重複相同的活動(訓練),像是「約定」了。指揮做指定動作(刺激),海豚跟着做姿勢,可得食。

獸沒有「人性」,人卻有「獸性」。有人做出了一些極端乖戾的事情,我們稱之為滅絕人性、獸性大發。另一方面,有所謂「羊群效應」,以羊(獸)比喻某些人,只懂得跟從他人,沒有自己的獨立思想去辨別是非。

有關「一地兩檢」的爭議,全國「人大常委」發表了《決定》。大律師公會之後發聲明,其中評說不可以「人大常委會說了算」(just because the NPCSC says so)。我對「一地兩檢」沒有既定立場,只想探討其中的「理」。經仔細審閱《決定》的內容後,我的結論是,大律師公會「言重了」。我的理據,已說了多天;無論如何,是「獨立思考」的成果。綜觀香港,很多人對「大律師公會聲明」照單全收。我可不接受「大律師公會說了算」,拒絕進入羊群。

 

(編者按:顧小培最新著作《25+必備 天然之食抗衰老》現已發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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